程适摸摸鼻子:「跑这快,这下完。」
回到房中,顾况犹在床上挣扎,程适望着他,叹息道:「顾贤弟,你如此这般,为兄只好用招不得已下策。」
走到院中,打起桶浮着冰碴子井水,将顾况从床上拉到地下,拎起水桶呼啦浇——
己房门,插严实,鬼使着般回到床边。顾况头发凌乱满脸靡靡之色紧咬着被子呻吟,身上衣裳被他扯得不剩什,程适在床头蹲下,咽口唾沫:「顾况啊,你喝这个东西,看来是要跟人睡睡才能好。先问你声儿,你先忍着,去给你找恒商。只是找恒商啊,大概你压他就要变成他压你。」
顾况这时候当然听不得他在说什。程适继续道:「愚兄,从小和你起长大,眼睁睁看着你从压人,变成被压,十分不忍,但……」伸手将被子从顾况嘴里拉出来,「但谁让你不听劝,非喝那水不可。唉,还好你替喝,要是喝人是,事情可就大。这个人情定替你记着,因此你今天和恒商事情,定不说,这就替你去找他,你看够意思不?」
顾况此时全身正煎熬,觉着程适碰他,把握住他手,半撑起身。程适俯身过去,被他把抱住,紧紧贴着。程适道:「你你你你先别乱抱,等去给你找人啊。」伸手想替顾况将衣裳拉严实点。
他手还未触着顾况衣裳,匡地声门响,寒风骤然入房,程适吓跳,吸着冷气定神望,竟然是恒商。他本以为今天夜已如此深沉,恒商定然歇在吕先大营,没想到他竟然回来。
恒商脸在灯光里半丝神情都无,就这看着程适和顾况,程适低头看看正将脸埋在自己怀中顾况,此刻他和顾况模样,看起来*情无限。乖乖,恒商那小子,不会因此真以为有什*情啊。
顾况药力上涨,忍不住又抓住程适挣扎下,看在恒商眼中,却是顾况与程适正要欢好时被自己撞破,不知道该如何是好,只好藏身于程适怀中隐而不见。
门外北风正紧,天寒地冻,正是朔九寒冬时,恒商觉得自己从内到外,从头到脚,也冰冷片。
他直都知道,顾况与程适从小起长大,这份情谊任谁都比不上,自己与顾况不过是少年时年相伴,就算当时形影不离,就算当时同吃同睡,在自己心中,顾况已是无可替代,但在顾况心中,恐怕对程适情谊远在自己之上。他向觉得,顾况与程适之间,总与他和顾况之间不同,乃至今日今时,看到此情此景……
恒商寒透骨髓,忽然苦笑数声,自己于顾况和程适,不过是段笑话吧,可怜不顾身分连从良记都用,更是场笑话,天大笑话。
恒商苦笑数声,僵着身子拂袖离去,寒风如刀,割在面上,程适急忙甩开顾况,追出门去扯着喉咙大吼道:「喂喂,这是误会!顾况他……」门外寂静片,回廊上,院子中,却没恒商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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