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适转头看看大帐,小面瓜居然还有些人情味。翻身爬上马背,向小兵道:「劳驾向大将军捎句话,说下官感激不尽。」
从大营再颠回衙门,饶是有吕先赏垫子,程适伤臀也早支持不住,从马背上挣扎下来几乎站不稳,程适咬着牙挺直脊梁将吕先话向顾况和蓼山寨人说罢,再递上吕先信。顾况知道他在死要面子活受罪,道:「有劳程知会路辛苦,先请进内堂喝口热茶喘喘气,缓缓精神。」
程适也实在撑不住,拐呀拐进内院,直奔卧房,头扎在床上。
客客气气送蓼山寨英雄们出衙门后,再吩咐找大夫替程适疗伤,顾况方才回内堂。刚转进内院,恒商就迎过来,等左右无人,立刻道:「方才都看见,你这番处置得再好不过。那些百姓与蓼山寨人从此定对知县大人愈发佩服。」
说得顾况十分不好意思,「新上任,只能摸索着做官,只求无过,不敢让人说是好官。」
眉沉吟,依稀有那两分知县大人架势。程适横看竖看,只觉得顾况还是从小看到大顾小幺,书生气是有些,寻不出别样意味来。
片刻,顾况向衙役道:「去内院请程知会出来,再去请师爷。」
程适反应刻才缓过来程知会便是自己,咳嗽声,拐拐从屋角踱出来,对顾况打个哈哈:「顾知县找程某有事?」抬手向蓼山寨几条好汉抱抱拳。
顾况垂手站着,脸公事相:「蓼山寨英雄来衙门请款项用以寨主招婿事,本官不敢擅专,请程知会即刻报予吕将军,望务从速。」
程适也负起手,端出官爷架势,敛着神情点头:「好,本——本知会即刻去办,备马。」
边说边到书房门前,恒商跟着顾况进门,阖上房门,携起顾况手笑道:「景言你向只严谨做人,可也莫谦慎太过。此番只是实话实说。」
顾况被恒商握住手,不禁心中觉得有点局促,按理说他和恒商关系不浅,互相握住手说说话并没有
程知会官比顾知县低阶,此时在衙门屋檐下,口气像比顾知县高三等。小衙役们都滚圆眼,顾况忍不住道:「程知会,你身子未愈可能骑马?本官吩咐替你备轿吧。」
程适肃着官颜道:「无妨,正事要紧,备马。」顾况只得点头:「备马。」
程适忍着火燎伤臀路纵马颠到大营,迳自进吕先大帐将事情向吕先说。
吕先道:「蓼山寨事情与知府衙门无干,你即刻回衙门告知顾知县与蓼山寨人等,将款项数额报与本将,本将派人送到山寨去。」再写封书函,程适接过揣在怀里,行完礼欲拐出去,吕先忽然道:「程掌书,身子可养好些?」
程适回头龇牙笑:「多谢大将军挂心,好不少。」拐拐出帐去。拐到离栓马地方尚有丈远,个小兵从他身侧跑过,到马前停下,从胳肢窝下掏出个棉垫放在马鞍上,向程适咧嘴笑道:「大将军吩咐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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