衙役们将众好汉拦在衙门前,认定是来砸县衙场子,衙门与道上向来井水不犯河水,索要款项说从何而来。
蓼山寨人理据充足,振振有辞。本来各自道上不相干,但是官府衙门既然插手寨主招婿事情,此事就算靠在衙门身上,出头就要收到尾。最近山寨生意清淡,过年费弟兄们自己解决,寨主招亲要排场鲜亮,需得衙门给点款项。
程适在屋角看两方对峙找乐子,对峙到剑拔弩张时,顾知县匆匆赶出来,喝令衙役停手,向蓼山寨人道声得罪,再问到来意,蓼山寨三当家向顾况道:「顾知县像个爽快人,们粗人也不会绕弯子说话,最近山寨生意清淡,年关将至,寨主招亲要布置排场装点擂台,手头紧俏,兄弟们来衙门跟顾知县请些补贴。」
衙门口塞满看热闹百姓,都等着看新知县大人能耐,顾况皱起眉头思量片刻,客客气气笑:「贵寨事情,本官已晓得。贵寨主招婿事由朝廷做公证,但此事由朝廷派吕将军主理,山寨事务本与地方衙门无干,本官只是个七品知县,款项事做不得主。待上报知府大人与吕将军,同参详后再派人到贵寨答覆可好?各位英雄远道过来,先请到后堂喝杯热茶再走。」
程适在屋角搓下巴,顾小幺敷衍推磨本事几时这高。
在门前。
恒商弯下身,明明白白地,向顾况唇上亲下去。
雷公吃饭生意在程适耳边轰轰隆隆。
断上!顾况和恒商居然断上!
程适在床上翻覆夜,没得好觉睡。
三当家便冷笑:「顾知县,知道你们衙门办事道道,倒皮条买卖欠账爷爷,能推就推能拖就拖,只拿话来敷衍。兄弟们今天只请顾知县索性给个爽快话,这项银子,给还是不给。」
程适在屋角向外挪挪,看顾小幺如何再圆这个场。只见顾况锁两道
打小在街面上长大,荤素都见过,好这口不稀罕,他程适稀罕是,顾况怎把这口事情干下去?细细琢磨,顾况这些日子和恒商眉来眼去,本就大有往这口子上来势头。恒商从小爱贴着顾况,十来年后再见面,顾况黏黏乎乎,恒商腻腻歪歪,两人很对盘口。何况据说皇上也有些兴趣在上头,恒商爱上这口,更是亲兄弟。
不过,程适从左侧再翻到右侧,方才瞧见恒商偷偷摸摸亲顾况口,还是觉着别扭。
程适在街面上寻常见过堂子里小相公几回,都生得皮色水嫩齿白唇红,股子娇滴滴小娘儿媚态。据说爱小相公,爱他如娘儿般娇嫩,二更爱他小娘儿没有别样风趣,此为意兴所在。程适就是想不明白,恒商在顾况身上瞧上这两样中哪样?
第二天,程适明里暗里,仔仔细细只打量顾况。
正好第二日衙门里还不大不小有些棘手事务。蓼山寨三当家和四当家带十来个雄赳赳好汉大摇大摆进衙门前院,说寨主招婿在即,来跟衙门索些款项装点擂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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