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道:「司徒暮归?他在中书衙门没什实权,不怕他结党造反,盯他做什?」
张公公老实道:「奴才不敢擅揣圣意,不晓得。」
太后又道:「那皇上昨儿个出宫,去做什?」
张公公道:「奴才没有随行,不晓得……」
太后将手在扶手上拍:「这也不晓得那也不晓得,养你们这些蠢奴才伺候皇上能有什用处!来人,把张安拖出去打百板子再赶出宫去,看你还晓得不晓得!」
想,那些勾栏里女子接客,是如何模样。司徒暮归于此道纯熟精通,想必其源于斯。想得有些分神,杜妃将圈在他身上玉臂收紧些,某晚情形在恒爰脑中电光现,莫明怒火便熊熊起来,杜妃蹙着眉头娇喘连连,恒爰磨着牙想,必定要司徒暮归也在朕身下这个模样,再将他砍。
司徒暮归这个模样,想来不错。
第二天,皇上下旨,为肃清吏制,禁止*员出入风月场所,违者削官降职。
朝廷*员成天在政务与是非堆里打滚,大多数人都好去勾栏找个乐子,圣旨下,乐子没,叫苦声片。领头叫苦是太后侄儿工部娄尚书。娄尚书家有丑妻,又嫌纳妾啰嗦,最爱夜风流。圣旨下,娄尚书立刻找太后诉苦,将那消遣必要与不能消遣苦楚掏肝挖肺尽情说。但娄尚书找错对象,太后是女人,已为人妻女人,与全天下良家妇女样最看不上勾栏。太后向涕泪直下娄尚书道:「皇上这个旨意,哀家知道再高兴不过。哀家虽然在深宫,也明白天下多少事情都出在这勾栏上。如今圣旨下,吏制必定清明许多。哀家还打算哪天跟皇上说说,索性下圣旨将天下勾栏都封,天下妇人也再不用担心相公被窑姐儿勾搭坏!」
娄尚书讨个大没趣,诺诺地回去。太后却又开始操心其他事情,将常年跟在恒爰身边张公公与其他几个太监宫女提到眼前问话。
张公公哆嗦着卖力磕头:
「听说皇上昨天,又临幸杜妃?」
众人回是,太后道:「这样好,这样好。过两天让太医给杜妃把脉,看有没有什消息。不过,」太后忽而又叹气,「不晓得怎着,哀家看皇上对后宫妃嫔还是不大上心。」将站着太监宫女看过去,「皇上最近人瘦不少,哀家看他时常出神,像有什事在心里。你们天天伺候皇上,想必知道些缘故,所以今天叫你们过来问问。」眼光落定在张公公身上,「张安,你贴身服侍皇上,皇上心思你该最通透,你跟哀家说说。」
张公公瑟缩向前步,跪下道:「禀太后娘娘,奴才——奴才不晓得——」
太后半闭起眼道:「你不晓得?听那吞吞吐吐口气就知道晓得。哀家先问你,皇上这几天让密禁卫盯是哪个?」
张公公贴着地面道:「皇上吩咐密禁卫事情奴才不敢打听——」窥眼太后凤颜,结结巴巴继续道:「奴才只、只晓得,盯是中书侍郎司徒暮归。」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