恒爰从座上站起来,冷眼看向司徒暮归,司徒暮归愣愣,慢慢从楼上下来,走到恒爰面前,躬身为礼,居然还笑笑,轻声道:「您怎来?」
恒爰道:「闷得慌,出来看看。」
司徒暮归道:「这地方嘈杂,您进不得,送您回去。」
恒爰瞧着他笑道:「你居然说这里不是好地方,真想不到。还以为你要说这地方是人间仙境,俗世天堂,服侍进去逍遥场。」侧身向赵谨道:「走吧。」
司徒侍郎在前赵禁卫长在后,跟在皇上身后服侍圣驾回宫。将到德化门前,皇上回头向司徒暮归道:「你没穿朝服,可以不必跟着,先回去吧。」
营私举动。依奴才见,司徒侍郎算是个忠臣,只是平素有些放荡……」
恒爰铁青面孔将密报重重向桌上拍,密禁卫长打个哆嗦,伏首不敢再多话。
皇上忽然道:「赵谨,吩咐你手下,立刻随朕出宫趟,朕要微服去京城体察下民情。」
密禁卫长与御探甲乙丙丁叩首领旨,随皇上便服出宫。
京城几条大街各处走走,皇上又到茶楼里喝茶听段说书,忽然开御口问:「现在是什时辰?」
司徒侍郎领旨退,圣驾平安回宫,赵禁卫长功成身退,将皇上留给太监宫女们服侍。
恒爰回想下午事情,自觉得没什值得想,也没什值得动怒,于是太监宫女们从傍晚到晚上都皆大欢喜。晚上临幸杜妃,云意正稠时忽然盯着婉转承欢杜妃
赵禁卫长抬头看看天色,回道:「未时左右。」皇上起身出茶楼,在门外回身道:「带朕去云初楼瞧瞧。」
云初楼就在临街上,恒爰站在门前望眼挂彩绸匾额,跟着扑过来招客老鸨径直入内,大厅中正有歌舞。恒爰被老鸨招呼着挑个雅座坐,龟奴斟上茶水。老鸨看他衣衫华贵又跟着不少随从,料定是个金龟,招呼言语用十二分热络:「公子面生,想是头回来,云初楼里姑娘在京城里最标致。包您来头回从此是常客。公子向台子上看,唱曲儿那个是新开牌小清倌,还未梳弄过,公子看可合您意?」
恒爰皱眉看眼台上,向老鸨道:「听说你们这里有个叫霓裳不错。」
老鸨踌躇下,拿手巾遮住嘴笑:「公子果然是位贵人,眼光更比别人准。霓裳是这里花魁娘子。只是她现在正有位客在。其实公子不晓得,老身这里还有几位姑娘,模样绝不比霓裳差,都叫来给公子……」
话未完,恒爰还没来得及再皱眉,赵禁卫长抬眼看见司徒侍郎身后跟着个梨花带雨抽抽噎噎女子,正从楼梯上下来,老鸨骨碌咽下未说完话,忙过去把拉住那女子,低声道:「祖宗——怎能拿这模样到人前!快回房里去。」回身对那男子弯腰陪笑。女子拿帕子捂着脸道:「妈妈,再不管。大人……大人说他日后都不再来,再不管。大人……昨天是想大人再对好些才……大人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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