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前人穿着参加婚礼正装,同样领带齐整、衬衣合体,和他印象中那个天天T恤牛仔裤邻班大男生完全不同,已经有青年凌厉和强势,看着他眼光也没有温暖,却像是带着某种鄙夷。
向城微微瑟缩下,心里模糊地浮起点明悟。
是啊,他瞧不起他。
他和那些人样,因为过去朋友情谊不忍心彻底疏远,可是鄙夷却又发自内心,遮都遮不住。
在他们眼里,他这样人是神经病,这样暗恋同性更加叫人恶心。
韩立在他身后站着,凝视着镜子里向城脸。眼睛紧闭,睫毛湿润,而半边脸上,早已经泪痕狼狈。
韩立紧紧盯着那还在不断流淌泪痕,眼神中有阴郁火焰在跳动。
他冷冷等半天,却等不来向城抬起脸,终于忍无可忍地把捞起来他,强迫着他惨白如纸脸,bao露在灯光下,面对着自己。
“真想哭,那今天就在这里哭个够。”他冷冷道,“哭完之后就忘掉这些,以后别再想!”
向城终于睁开眼,双凤目微微眯着,有点红肿,他踉跄着把摔开韩立手,嘶声大叫:“忘掉什?哭,关你什事!”
…
半拉半拽,韩立把脸色煞白向城从二楼卫生间里揪出来,带下楼梯。
楼是被申交所征用交易大厅,到晚上就空无人,走廊更是空荡荡,只有莹白灯光大剌剌地亮着。
韩立拖着跌跌撞撞向城,冲进楼卫生间。
“你给吐出来!”韩立脸色不知道为什带着股煞气,毫不留情地把向城拉到洗脸台前,向下按,“不知道死活,帮人代那多酒!”
“你滚…
“废话,管定!”
“你屁都不知道,能不能走远点,叫个人待着!”向城伸手抹抹忍不住泪水,猛吼声。
韩立盯着他目光像是有火焰在烧,忽然充满讥讽地笑笑:“什都知道。你忘爱听墙根?”
他跨上步,高大健硕身子将向城顶在洗脸台边,眼中是陌生神情:“不就是暗恋封睿那个王八蛋吗?不就是人家封睿喜欢是邱明泉吗?你就差满大街昭告天下,谁还不知道?!”
向城身子颤,茫然地看着他,终于沉默。
向城默默不语,惨白着脸伸出手,颤抖着压向自己舌根。腹中烦恶顿时涌上来,阵翻江倒海。
“哇”地下,他低着头,吐洗手池地。整个酒席前也没时间吃点垫垫肚子,现在被刺激得悉数吐出,却也没什东西,更多是胃液和酸水。
“你想喝死就直接对着瓶子灌好,肚子里什都没有,还敢杯杯喝!”韩立脸色铁青,“你到底几岁?!不知道打个太极,不知道推辞下?”
向城充耳不闻,只埋着头继续在洗脸池边呕吐,吐得像是要把胆汁都吐出来样。
随着呕吐频率渐渐变少,他弯着腰,终于不堪重荷般,半瘫在洗手台边,细瘦腰软绵绵,像是折断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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