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……也太厉害。
至于这十日哭闹,钟离越水不是个多嘴人,只要钟离越水不说,他这幅丑态就没人知道。
他到时候就吹牛,说他方潮舟实在是个真男人,连洗髓都能硬生生扛下来。
方潮舟想到这里,忍不住勾下唇,可这个笑才笑到半,他又疼得根本稳不住身体,抓着钟离越水衣服手攥得更紧,攥紧瞬,又因为脱力而松开。
环在他腰上手往上托托,等这波疼痛好不容易度过去,茶盏凑到他唇边。方潮舟虽因疼痛而双眼失神,但已经养成习惯,茶盏碰过来,他就分开唇。
钟离越水手落在方潮舟脸上,他指腹蹭过青年不知是被汗、还是池水打湿鬓角,“方潮舟,你自作主张中止洗髓,你说该不该罚?”
苍白唇瓣微微颤栗,吐露出个字,“该。”
“所以再加日。”钟离越水手顺着鬓角往下,落到脖子间时候,那条异蛇迅速往下滑去,不再缠着方潮舟脖子。
干燥温热指尖轻轻碰触下方潮舟被咬出两个细细血洞伤口,随后,整个手掌抚上去。
他动作像在摸只宠物。
随着那两个字,定身术解。
方潮舟抬眸,看着不远处男人,在对上眼时候,他不由摇下头,可他摇头,就听到荼白惨叫声。
完全是惨叫声,他从来没有听过荼白叫得那惨。
是惩罚。
“有力气跑,应该有力气过来。”钟离越水声音甚至说得上可以是平静,可配上荼白惨叫声,这切都显得可怖。
喝完陵水液,有只手拿着丝帕过来帮他擦唇角,方潮舟由着对方,即使对方指尖无意碰到他舌头。
*
方潮舟觉得自己好像睡漫长觉,若不是被窸窸窣窣声音吵醒,他还
接下来时间,方潮舟自己都不知道是怎过去,他好像觉得死,可又没死,意识浮浮沉沉,疼痛直缠着他。
第十日时候,他接近崩溃,颠三倒四地说着自己好痛。
眼里全是泪,唇瓣布满细小伤口,都是自己咬出来。
可纵使再崩溃,他都没有再踏出浴池步,只是缩在角落,窝在对方怀里,哭到直至晕死过去。
洗髓之痛,是方潮舟这辈子尝过最痛痛。他意识稍微清醒时候,忍不住想若是他这次有幸活着出去,真要出去好好吹吹牛。
方潮舟闭闭眼,只能强撑着口气,去接近男人。他不敢靠得太近,凑到跟前,还隔着只手距离,但荼白惨叫声没有停。方潮舟浑身都在发抖,还是只能继续往前。
直至碰到男人膝盖,荼白惨叫声才消失。
他看不到荼白现在在哪,也许是被钟离越水关在结界里。
钟离越水垂眸看着小心翼翼凑到他腿旁青年,半响,他抬起手,发现对方居然躲,眸色更暗。
而方潮舟因为自己下意识动作,不由咬住牙,所以当钟离越水手再次接近时候,他没有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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