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
，不是！不知道那是妖蛋……”姚小山也哭，抬头见到戚隐，高叫道，“不是，是戚隐！他知道那是妖蛋，故意送到爹屋里。娘，你不是下
药给那个小子吗，他怎
醒？他早就知道，早就知道！”姚小山从他娘怀里摸出琉璃子，细细
瞧，大叫道，“果然！娘，这琉璃子是假
，是那小子上学塾时候做假货，捎到学堂里卖。他拿这玩意儿来诓你！”
小姨愣愣地转过来，戚隐站在那儿瞧着他们。小姨指着他道：“原来是这样，好你个白眼狼，你原来早就知道仙长要来咱家事儿，布下这样毒计想要害死全家啊！你这个白眼狼！”
“确知道你们要顶替事。”戚隐脸上表情说不清是难过还是悲凉，“但是没害你们，有人跟说蛋是妖蛋，以为表哥只有颗蛋，就是藏在屋那颗。今天回家时候那颗蛋已经有裂缝，往里头灌砒霜，把怪鸟药死。那颗蛋还在屋里，不信你们自己去看。”
小姨不信，让小圆上楼看，过半晌，小圆竟真捧颗满是裂纹石头蛋出来。
老太太不知道什时候醒，沙哑地问道：“那你给玉娘那个箱子，装是什？”
不大会操纵，姨爹走得七扭八歪，两条腿都往外拐。
老太太见他那模样就晕，戚隐扶着她靠到门槛上。姚小山也被吵醒，揉着眼睛趿拉着鞋走到回廊底下，问：“你们在干嘛？”
姨爹眼看追不上小姨和小圆，脚下拐个弯儿，竟朝姚小山走过去。小姨连忙大叫：“小山快跑！”
姚小山终于看清他爹模样，尖叫声，撒腿就跑。姨爹拐着腿扑他，姚小山跑得快，姨爹追不上，又扭过来扑小圆。小圆尖叫着闪躲，姨爹看都追不上，扭头见歪在地上老太太，拐拐地走过来。小姨大惊失色，跑过去拖老太太，太沉她拖不动。
戚隐拎着斧头上去，斧砸在姨爹后脑，顿时半个脑袋被他劈开，鲜血混着黄白脑浆溅到他脸上。戚隐咬着牙根斧斧砸下去，姨爹脑袋和那怪鸟头都被他劈个粉碎。
小姨回屋取出箱子，在众人面前打开，里面整整齐齐放着叠银钞，还有封信。小姨把那封信取出来，信封上写着三个大字：“辞别书”。
“小隐，你要走？”小姨颤声
众人都骇然望着他，不知道是惧那怪鸟还是惧戚隐这杀人模样。
劈半晌，他姨爹脑袋和怪鸟脑袋都烂得像团泥，戚隐扔斧头，靠着吉祥缸喘口气。
惊骇稍退，小姨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姨爹已经没，坐在地上拍手拍脚地大哭道：“造孽啊，这是怎回事儿啊？咱家怎就进妖怪！夫君啊，夫君啊！”
戚隐缓过气儿来，道：“是表哥从西市买来蛋，他以为是麒麟蛋，没想到是怪鸟妖蛋。”
小姨恍然大悟，哭嚎着扑到姚小山怀里拧他，“你这个畜生，畜生啊！你害死你爹，看看你干好事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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