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僧笑吟吟地问道:“可是令徒事儿?”
老僧轻轻举手,无数砖石就滚动起来,团灰光飞出,落入他手中。
王崇瞧得分明,从倒塌房舍中飞出东西是口连鞘宝刀,刀柄刀鞘灰扑扑不甚起眼,形制古朴,瞧来非是凡物。
老僧颇有感慨抚摸回儿,把宝刀交给王崇,还举手点,拇指按在他额头,顿时有道法诀流淌,印入少年脑海。
老僧哈哈笑,说道:“这口宝刀名曰:斩雷!这门道法乃是贫僧早年修习,名为飞火击雷大法!如今老僧跟凡俗斩尽尘缘,这刀法都归你。”
老僧洒然而去,倒是把王崇弄呆呆良久!
。”
王崇心头突突跳,暗暗忖道:“这老和尚只怕修有天眼通,难道发现身上破绽?”
老僧望会儿这间塌倒禅房,脸慈悲地说道:“当年是名江洋大盗,纵横数省,做下无数大案。”
王崇听得眼神发直,他哪里料到这老和尚当年,还有这段公案?
老僧充满缅怀地说道:“结果遇到师,被他老人家以佛法降服,带来这座寺庙潜修。当时就住在这间禅房,有次不耐修禅清苦想要逃走,却被师父发现,就出手打塌这间禅房。”
他幽幽叹息声,转回师徒二人所居禅房,关上房门,暗暗思忖道:“本以为被窥破行藏,却没想到是个机缘,莫名就多口宝刀和门道法。”
王崇只觉得这老和尚行事,当得起“高深莫测,匪夷所思”八个字评语,不敢再继续乱晃,在禅房呆闷半日。
将近傍晚时候,令苏尔却气呼呼回来,连晚饭也不肯吃,强行把主持大师拉到师徒两人禅房,非要老和尚陪他下棋。
令苏尔和老僧手谈半局,场面颇不堪入目,王崇与棋艺上也颇有造诣,偷看会儿,只觉得这两位长辈加起来,在棋艺上,也不是自己对手。
令苏尔勉强下得数十手,心浮气躁,棋盘上输得塌糊涂。
王崇双手合十,念声:“当年老禅师脾气好生火爆。”
老僧哈哈笑,说道:“没错!当年老僧绰号,就叫做火爆天王!”
王崇暗暗咋舌,只从这个绰号,便可判定这老僧,当年绝非凡俗人物。
老僧摇摇头,又复说道:“师父也没惩罚,只让念三千三百遍金刚经!后来渐渐参悟佛法,也知道自己所作所为,实是犯许多恶业。直都把这间倒塌禅房,当做警醒自己印记,就连早年随身之物都不曾取出。”
老僧瞧眼王崇,忽然笑道:“却没想到,小檀越居然在此地驻足良久,必是跟当年那些事物有缘。老僧也觉得跟这些旧时物件缘分已尽,就都赠与小檀越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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