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崇倒是认得这位老僧乃是主持,跟他新拜师父颇为相熟,不敢怠慢,他出身魔门,各种眼色若无具备,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,故而礼到地,态度十分恭谨,问道:“老禅师,可是被小子惊动修行?”
老僧摇摇头,说道:“非有!只是见你在此处徘徊,不觉有些感慨
他出门魔门,知道师父宠爱,乃是最要紧东西。
如是师父喜欢,就能多与些好处,多传你法术。如是师父另眼相看,只怕就什都没得,法术学不到,好处没有也罢,还有苦头可吃,且还不限足量。
令苏尔青牛踏云光而行,当真有乘风万里之逍遥,从成都府到扬州有三四千里,不过飞两个多时辰。
在扬州城外,丐王令苏尔拍青牛脖颈,落下云光,也不入扬州城,径直去扬州城外家寺庙。
丐王和这家寺庙主持似颇熟捻,问老和尚讨间禅房,师徒两个暂且落脚。
王崇暗暗忖道:“待也功成大衍,定要炼门天下间飞最高,也最快遁法!要不就像师父样,寻头神兽代步!”
他瞧看会儿风景,又想会儿将来如何修行,兴奋有些淡,这才想起来问道:“师父!们这是要去哪里?”
令苏尔笑道:“前朝曾有人说:愿腰缠十万贯,骑鹤下扬州!们此去便是扬州。”
王崇心下惊讶,又复问道:“师父为何不回去咱们洞府,去扬州作甚?”
令苏尔言道:“出门这趟,收你为徒是顺便,渡化你师兄出家方为正要。”
令苏尔寻好下处,却不安歇,吩咐王崇不要乱跑,自己扬长而去,也没说要去哪里,几时归来。
王崇在禅房里呆会儿,颇觉蠖屈蜗潜,太过窄小,不甚舒适,便自出禅房,在这座庙宇里闲逛起来。
这座庙宇并不大,却颇有些年代,房宇斑驳,除主殿可能略修缮过,其余几处禅房都甚多破损,有时光荏苒痕迹。
王崇转过经堂,居然还见到处倒塌禅房,这间禅房塌大半,砖石块垒,久无人打理,已经生出无数杂草。
他正思忖此处为何不曾修缮,就听得声梵唱,个老僧含笑而来。
王崇心头微动,问道:“除们二人,师父门下有几位师兄师姐?脾气都如何?好不好相处?”
令苏尔笑道:“门下确只有你们两个。至于你这个师兄好不好相处,为师也不知道。共就见过他两次,第次见他,你师兄还未满三朝,第二次见他,也就是十数日前,交谈不过片刻。”
王崇嘻嘻笑,问道:“这个师兄,是个什样人?为何不跟在师父身边?”
令苏尔却有些苦笑,说道:“他少年成名,乃是名传天下大才子。上次去渡化他,你这位师兄贪恋红尘,并不愿意跟出家修道,此是去二次渡化。”
王崇不再多问,只是肚内揣摩:“原来这个师父门下并无多少徒弟,日后务求事事乖巧,莫要给这位师兄抢宠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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