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张照片都是偷拍。
贺洲张张看过去,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立起来。
秦贺是什跟踪狂,死变态?!
说来也奇怪,贺洲翻枕头下那张相册时候,看少年秦贺拍摄邱言至单人照,看着两个揽着肩笑容灿烂合照,只会在心里默默嫉妒少年无限好,但他现在看见满墙偷拍照片,只觉得反胃而又不适。
密密麻麻偷拍照片铺墙,每个视角都隐蔽而昏暗,每张照片都在彰显着照片持有者变态般监视与偷窥,让人头皮发麻,汗毛耸立。
贺洲脑海中忽然闪过,这间屋子里那扇被锁上门。
贺洲犹豫下,然后把钥匙攥在手心里,站起身子,去那个被锁上房间。
钥匙插进锁眼,轻轻扭动,啪嗒声,门开。
贺洲打开门那刻,浑身都僵下。
墙上密密麻麻地挂满照片。
翔哥”说几年不见,说明他住院时间定不短。
贺洲活动下手臂,也许是今天和费思浩发生争执缘故,他手臂直到现在,还有些发酸,说明他身体现在虚弱地厉害。
联合起他曾经在健身房里看见轮椅和拐杖。
贺洲愈发觉得秦贺身体目前状态,很像是长时间卧倒在床,肌肉萎缩,还没完全康复。
贺洲摸索下巧克力上面日期,隐隐约约猜到些答案。
贺洲伸出手把照片撕下来那刻,脑海中却忽然闪过游戏里那个在邱言至公寓中装满监控器,叶宏远。
邱言至照片。
贺洲再走近看,发现照片全都是近几个月照片。
邱言至在医院哭泣,吃饭,复健。
甚至自己和邱言至在街头重逢,拥抱,和邱言至逛超市,手拉手逛街,约会,在游乐场玩耍。
全都被拍摄成照片,挂满整张墙壁。
秦贺出事故,在医院躺三四年,并极有可能在这段时间直处于昏迷状态。
也就是说,秦贺可能当三四年植物人。
贺洲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东西串联起来,但又总是找不到突破口。
贺洲把巧克力放回盖子里,指尖却意外地触碰到个有些冰凉东西。
贺洲把那个东西摸出来看,发现原来是个金色小钥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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