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小粟蹭到他旁边,期期艾艾道:“师哥,不是故意迷翻你手下,还以为你要找燕郎麻烦呢。但是觉得燕郎说得没错,你和那个小怪物是仇家来着,干嘛管他?”
苏如晦看她眼,道:“你听着,你再跟燕瑾瑜混块儿,迟早完蛋。”
周小粟不爱听这话,翻个白眼,自己喝酒去。
江雪芽大剌剌坐到他身边,“行,咱已经尽力,别搁这自责。”
苏如晦扭头看江雪芽,他和师姐是死党,他要揍人,她二话不说,撸袖子就上。他要干什事儿,无论多出格,江雪芽从不拒绝,反正天塌她顶着。燕瑾瑜有句话说不错,贪狼矿场很危险,师姐和桑持玉非亲非故,确实不该拉她下水。他们师门仨人,独江雪芽有正经差使,在外头说话有分量。从小到大,她不知道帮他和周小粟拾掇多少烂摊子。
话?
燕瑾瑜又道:“只不过今日实在是看不过去,出来说说公道话罢,免得诸位弟兄白送性命呐。”他话音转,“苏公子,你与桑持玉相识不过数日,怎得今日就要舍身相救?知道,桑持玉为人虽然傲慢,但胜在冰肌玉骨,风姿卓绝,想必苏兄是怜惜佳人吧。”
此话出,后头立时有人起哄:“苏哥,桑持玉成日板着个冰块脸,床上别冻着你。认识许多美人,改日引荐给你,保证比桑持玉好万倍!”
塔楼里哄堂大笑。
这话儿太过轻浮,苏如晦竭力压住心里怒气,问:“同在拓荒卫便是战友,他日诸位上战场不幸遭难,若无人来救,敢问诸位当是何等心情?从此以往,谁还敢舍身忘死,保卫秘宗?”
江雪芽看他沉默,喝完最后口酒,道:“你要是真这想去,奉陪。”
苏如晦叹口气,“师姐。”
“不是白帮你啊,以后你机关傀儡,所有图纸都要。只卖给家,而且你得打折。”江雪芽撸起袖子,拍拍他肩膀,“犹豫什呢,什祸事咱俩没闯过?你师姐亲缘淡薄,生下来爹说抢别兄弟姊妹
个子弟道:“别弟兄自然要救,桑持玉就算。他素日看不起们,想来定然不屑于被们救吧。”
众人纷纷道是。
苏如晦想说桑持玉并无蔑视他人之意,那家伙只是单纯地不会说话。然而此时辩解压根不会有人信,偏见已经产生,岂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?苏如晦心跌到谷底,他忽然能理解为何桑持玉独来独往。桑持玉没有朋友不是因为他交不到朋友,而是因为他不需要这些低劣无耻之徒做他朋友。
苏如晦很想知道他在桑持玉心目中形象,该不会和这些人个模样吧?
燕瑾瑜叫人搬来美酒佳肴,塔楼里集会逐渐成世家子弟狂欢,不再有人记得那个生死未卜桑持玉。灯火通明间,火光映着苏如晦脸颊,半边明半边暗。他很少有这样沉默时候,往日跳跃在眼角眉梢笑意沉寂下来,整个人下子冷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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