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野道:“要是喝得多它会吐,既然没吐,应该喝得不多,没什事儿。只猫而已,死大不再聘只,你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。”
苏如晦不满,
“是坊主在照顾?”苏如晦问。
“要不然呢?”韩野低头拧帕子,哼道,“爷从不照顾人,头个照顾就是你。”
苏如晦干笑,“劳烦坊主,坊主体谅下属,是极乐坊之福。”
韩野睨他,“没这闲,也就你小子有福气,其他人爱死不死可不管。”
苏如晦裹着棉被坐起身,被子缩,露出床尾桑宝宝。他蜷成个球,窝在最里头。苏如晦把他抱出来,韩野闻到股酒味,挑起眉梢道:“这猫偷喝酒?”
晦脸,并不觉得烫,稍有些温。猫体温比人要高些,桑持玉觉得温热,说明苏如晦又烧起来。
之前提过来酒壶还搁在床下,巾帕搁在凳子上。如今是猫形态,身子也是猫结构,不能饮酒,会中毒。他没法儿咬着巾帕沾酒,太危险。垂着耳朵想想,咬开酒塞,背过身,将大尾巴浸入酒液,然后甩干净多余酒水,跳上床,两爪捧着尾巴给苏如晦擦脸擦额头。来回几次,把苏如晦全身擦遍。苏如晦出汗,桑持玉又踩踩苏如晦脸,好像没那烧。
大雪不知道什时候停,借着水波样月光,桑持玉能看见苏如晦熟睡模样。苏如晦生得白净,踩他脸,他脸颊上便留下个淡淡梅花脚印。他只有睡着时候才安静,不那讨人厌。
要是苏如晦直睡着就好。桑持玉忽然想,苏如晦睡不醒,就不会再勾三搭四。他会守着苏如晦,像只小猫守着它沉睡蔷薇花。
看着苏如晦安稳下来,桑持玉回到床尾,重新钻进被窝,抱住苏如晦脚丫子。
“有吗?”苏如晦愣。
“你自己闻,它身酒味。”韩野说。
苏如晦凑近嗅嗅,还真是,难怪没精打采。苏如晦把桑宝宝放在腿上,轻轻打他小屁股,“小猫不许喝酒,你这宝宝不乖。”
苏如晦不知道,照顾他夜是眼前这只猫,韩野清晨过来,无意间抢桑宝宝功劳。桑宝宝不说,他当然无从知晓真相,只见这猫儿挣出他怀抱,缩在床尾,不给他摸,也不给他抱。
“猫好像不能喝酒,宝宝会不会有事儿?”苏如晦问。
苏如晦醒来时候,天已经大亮,天光透过窗纸映在他脸庞上,蜂子样微微颤动。脑袋不晕,他觉得精神不少。昨夜迷蒙间,他似乎感觉到有人为他擦身,意识昏昏沉沉,做梦似。扭过脸,看见床沿上坐个男人,身黑衣,背对着他,正从脸盆里沾水拧帕子。苏如晦摸摸额头,额上放湿帕子,是为他降温用。
这小子还知道回来啊,苏如晦笑笑,张嘴喊:“桑……”
男人回过脸,是韩野。
剩下“持玉”堵在苏如晦嘴里,苏如晦剧烈地咳嗽。
韩野伸过手来拍他背,“好点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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