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。”谢寻微欣然答应,“等换身衣裳。”
“换什衣裳,这身不是挺好看?”百里决明纳闷,然而谢寻微偏不,磨磨蹭蹭在里头更衣。百里决明急得要命,后悔来叫这丫头,女人梳妆最是费事儿,再耽搁下去师吾念都要回家。等得抓耳挠腮,谢寻微终于姗姗来迟。
百里决明把头发窝里百里小叽抓下来,抡膀子扔进寻微妆奁。两个人路潜行,到师吾念寝居门口。百里决明让谢寻微蹲在草丛里守着,自己翻窗进里屋。
房中寂然无声,入目首先是片珠帘,地上铺着软软宣州红线毯,上头是乌漆案,边上搁着尊扬着尖嘴金鸭炉。百里决明轻轻打开鸭炉,炉膛里干干净净,什都没有。他有些失望,蹑手蹑脚走到描金小炕桌边,打开师吾念紫砂壶。里头是白水,不是茶水。这个师吾念不喝茶,也不熏香。
太奇怪,他明明那有钱。在百里决明印象里,有钱人就爱干喝茶熏香这种没有意义事儿。
拜和夸赞。谢寻微非常上道儿,捧着脸连连点头,“师尊尊最聪明!”
然而百里决明没有注意到,条影子默默从谢寻微脚下分离,贴着墙角飘出屋檐。
“要是师郎君当真是裴先生,师尊打算怎办?”谢寻微又问。
“那当然是……”百里决明摩拳擦掌,笑容阴狠,“把他关在地牢里,要折磨他,让他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”
谢寻微眉头轻轻皱皱,怅然问:“师尊就这恨他?”
兴许只是巧合,恰巧师吾念和裴真用同款澡豆洗头。百里决明撩开袖口,嗅嗅绑在腕上发带。发带绑在他手上太久,裴真味道已经消失。之前在穆家堡血垢鬼域里发带被弄脏,如今已经看不清楚原本颜色。虽然如此,百里决明还是舍不得洗这条发带,生怕把裴真最后丝痕迹洗没。
心里有种空空落落怅然感,好像破个不大不小口子,咻咻风从里头漏出来。来之前兴奋全没有,师吾念不是裴真,是他想多。百里决明有些生气,裴真到底在干什呢?他都跑这久,居然不张贴个告示什来找他。
此地不可久留。百里决明最后眼瞧瞧师吾念寝居,确实没有什可疑地方。他扭过身,准备爬窗出去,条腿刚伸出窗屉子,门臼那边吱呀声响,高挑黑衣男人推开门,从外头走进来。百里决明还没来得及
“恨得是昼夜难眠呐!此仇不报,百里决明枉为修罗恶煞!”百里决明咬牙切齿。
之前冒犯太过,果然让记仇师尊恨入骨髓。裴真这个身份用不得,改日让穆知深处理掉。谢寻微心里头惆怅地叹气,又问:“那该怎帮师尊?”
“简单,你帮在门口望风,要是看到师吾念回来,你就学狗叫。”百里决明说。
“……”谢寻微说,“们女孩子不是男人,不会狗叫。”
“那你就学猫叫,反正给个信儿就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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