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谨停步子,不答反问:“若非如此,余大人以为是如何?”
余先如混迹东厂多年,自然知道其中猫腻,顿时吓得屁滚尿流,连忙道:“卑职糊涂!卑职糊涂!”
衙门门口忽然闹哄哄片,群番子扛着台又台箱笼进来,摆在东厂大院天井下。余先如脑子空白片,指着那些箱笼,问司徒谨:“这……这是什?”
“从柳归藏家里抄出来。”司
还有那个乌龟柳归藏,说话又不说清楚,干他娘!夏侯潋爬上马,不理会唐十七和书情在后面叽叽喳喳,随便拣条路往前跑。
他身后,远处密林中,刺客骑在马上远远望着他背影。刺客摘下素瓷面具,露出白净脸颊。沈玦低低咳嗽几声,眼下青黑片,有难以掩盖疲倦。
东厂缇骑纷纷脱黑衣,露出织金绣线曳撒。
“督主,您受伤。”有缇骑提醒声。
他话音刚落,沈玦身影晃晃,忽然从马上栽下来。缇骑们大惊,高声喊着“督主”,忙不迭地下马,扶起人事不省沈玦。
你命。”
“喂,你还没告诉你是谁!”夏侯潋冲他喊道。
刺客没理他,带着人走,只留给他个背影。
夏侯潋大喊:“少爷!少爷!干你大爷,是不是你啊!”
刺客没有回头,人马井然有序地入密林,顷刻之间,场上只有满地尸体和萧萧风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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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徒谨趋步步入柳州东厂衙门后院,柳州掌班太监余先如早已等候在廊下,正背着手走来走去,脸焦灼,抬眼望见司徒谨,如同见自己亲娘般,脸喜气地迎上来。
“哎哟,司徒千户,您终于来!”余先如亦步亦趋地跟在司徒谨身后,“唉,你说说督主这人儿,也不打声招呼,嗖下就突然冒出来,茶也来不及喝口,点五百个番子就急匆匆地去郊外,把柳归藏给宰。吓得呀!唉,你说这、这究竟是怎回事儿!”
司徒谨冷冷看他眼。
余先如看司徒谨这眼神,心里咯噔下,顿时七上八下地悬起来,结结巴巴地问道:“司徒千户……督主这星夜飞驰,马不停蹄地赶到柳州,听说路上每日只睡两个时辰,难不成……难不成是奉上面那位旨意?”
夏侯潋跳下高台,揪着书情领子问:“被关几天?”
“刚好十七天,”书情从他手底下挣扎出来,“师哥,那些人到底是谁啊?你朋友?他们干嘛假扮成咱们人?”
“你没听见吗,老大刚刚叫那个人少爷,”唐十七脸贱兮兮模样,“老大,你老实告诉咱们,你是不是傍个有权有势少爷?还真不赖,比出息!”
夏侯潋心烦意乱。原来他被关十七天,可是从京城到柳州,两千余里路,还得翻过两座大山,十七天也压根不够。况且那个人使刀法形如鬼魅,他闻所未闻,见所未见。如果是少爷,那也该使他教给他伽蓝刀才是。
这丫到底是谁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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