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不要?这姑娘小见过,顶顶好颜色,香奴妈妈年轻时候都比不过呢。哥儿大,是该有女人伺候着,知冷知热,好过个人孤零零不是?您放心,您不在时候没人敢动她,只伺候您个人。要是您什时候厌烦,再卖也行。”
夏侯潋不耐烦地说:“说不要。哥他们呢?”
仆役呐呐地说:“在二楼呢,他们也是来看柳梢姑娘今晚亮相。”
“行,你滚吧。”夏侯潋转身朝后院走,穿过满楼挂着红绡帘幕和成双结对男男女女,避开想要靠他身上女人,绕过池水和影壁,再走过穿堂,到后院寻到自己屋子,脚迈进去,关上门。
腰腹上疼痛后知后觉般铺天盖地地袭来,像火在灼烧。那是在杭州刺杀姓高时候不慎落下伤,没来得及好好处理就去追人。夏侯潋脱下衣衫,露出身上斧凿刀刻般肌肉,上面布满大大小小伤疤,剑伤、刀伤、棍伤、箭伤比比皆是,简直没有寸好肉。
能切豆腐。不过,它虽然不能杀人,却也能完成牵丝傀儡技,操控傀儡杀人。
于是夏侯潋和唐十七合作锻造出这个绝世杀器——照夜。
四年,夏侯潋早已按捺不住。他想,或许他是时候前往柳州。
城镇渐渐多起来,夏侯潋给照夜戴上风帽。
太阳刚落山,夏侯潋到金陵晚香楼。仆役认出夏侯潋马,赶上前帮夏侯潋把照夜抱下来。
腰上晕晕地红条线,像宣纸上晕染墨水。夏侯潋咬紧牙关,把假皮撕下来,撕裂伤疤疼痛差点让他昏过去。
那个时候时间太紧,他用假皮黏上就走,只想着止住血就好,现在可遭罪。他上好药,缠好绷带,已是满头大汗。随便擦擦身子,穿上衣服,推开门,月亮上中天。夏侯潋拎壶酒到河边上吹冷风,曲阑干玲珑如画,河中心小艇里传来琴声。
“喂,老大,你怎在这儿个人喝酒呢?你们楼里雏妓亮相,你不去看看?”唐十七笑嘻嘻地凑过来。
唐十七是个圆脸
“潋哥儿,您回来!这次赏金送到哪儿?是存在钱庄里,还是送回伽蓝?”
“存在钱庄。”夏侯潋把马鞭扔给他。
“好嘞,”仆役弓着腰笑,“哥儿这次留多久?今晚可热闹呢,有个雏儿叫柳梢儿要卖身,她可是香奴妈妈亲自调教,吹拉弹唱样样都会,诗词歌赋个个精通,您要不梳笼她?您若是要,只管开口,妈妈肯定不敢怠慢您。”
“不要。”夏侯潋想都没想便口拒绝,踅身挑起帘子进楼,腻腻甜甜脂粉香味儿扑面而来。大红八角灯笼五步个,薄红光泽在姑娘脸上、肌肤上妆成醉人媚意。四处都是男人女人笑声,大堂中男男女女叠股而坐,推杯换盏,唇齿相交。
有姑娘认出夏侯潋,甜笑着靠过来,夏侯潋拧起眉,侧身让开。他皱眉时候有种孤冷味道,姑娘见心里怕怕,都不敢再往他身上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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