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得意从地上爬起来,连爬带滚地朝前走几步,确定和夏侯潋保持安全距离,回过头冲夏侯潋二人吐口唾沫,恶狠狠地说道:“小兔崽子,这笔账你们给老子记着,老子定不会让你们有好果子吃!”说罢,捂着头跑。
夏侯潋不以为然,“切”声:“怂货。”
沈玦知道接下来日子他们没准都要吃馊饭,但他没说,招呼夏侯潋声,道:“走吧,大家该饿坏。”
夏侯潋应声,跟在后面走。沈玦闷着头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,路都没有说话。夏侯潋这几日精神头好,本想帮沈玦分担点庶务,今儿见沈玦老晚都没回来,便出来寻,没想到走没几步就瞧见个太监把沈玦抵在墙上,手上摸摸索索,他登时火冒三丈,想也没想拳照着那死太监脸糊上去。
圣朝男风盛行,成宗皇帝、穆宗皇帝都是出名断袖,那时候司礼监掌印皆是凭着媚主邀宠本领上位,把朝纲搞得团乱。上梁不正下梁歪,宫里面风气愈发糜烂,有点权柄太监得女人不够,还要把脏手伸向男人。民间亦然,勾栏瓦舍里头男伎弹琴唱曲儿司空见惯,深得豪门权贵欢喜。伽蓝经营妓院亦少不得这样伎子,据说秋师父就是这出道。
眼泪口水直流,被扇得骂辞都吐不出来,夏侯潋手劲很大,不会儿刘得意头脸就肿成猪头。
“别打脸!别打脸!”抓住空隙,刘得意叫喊出声。可夏侯潋偏偏蔫儿坏,每巴掌都扇在脸上,掌掌不落空,直扇得他头昏眼花,眼冒金星。
打几十巴掌,夏侯潋才停手。手都酸,肩膀上伤口被方才动作牵扯,阵阵地发疼,不知道裂没有。
刘得意边哭边道:“四喜爷爷,饶小吧!”
夏侯潋按着他脑袋面向沈玦方向,道:“向求饶算什?向你爹告饶!快叫爹!”
旁人也就罢,沈玦世家出身,哪能受这样窝囊气?夏侯潋心里发酸,却囿于嘴巴笨,想半天也想不出什好词儿来安慰安慰沈玦。
夏侯潋走快几步,接过沈玦手里食盒,侧过脸,日头映在沈玦脸上,镀上层暖洋洋金色。他没什表情,脸色是如既往病怏怏苍白。他如今心思愈发捉摸不透,夏侯潋有些懵。
踏过宫门,沈玦搁下食盒就进屋,夏侯潋把饭菜挨个送到几个疯娘娘屋里,女人们有
刘得意哭道:“沈爹爹,饶命啊!您快让他住手吧,要出人命!”
沈玦脸黑,道:“你是爷爷是爹?”
“抱歉抱歉,搞错搞错!”夏侯潋又揍刘得意拳,道,“会不会说话啊你?叫沈爷爷!”
“哎哟,两位祖宗!小再也不敢,求您二位放过小这回吧!”刘得意有苦说不出,哭得惨绝人寰,张猪头脸糊满眼泪。
夏侯潋从他身上站起来,掸掸衣摆道:“行,这次就放过你,还有下次老子直接弄死你这个王八羔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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