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嬷嬷看夏侯潋不顺眼,短短下午,拿着这事儿在谢惊澜面前进许多谗言,谢惊澜听得脑仁疼,干脆让夏侯潋在窝在书房睡。
反正关着门,别人也不知道夏侯潋是在里头端茶送水还是睡大觉。
只是谢惊澜看他睡得四仰八叉总忍不住怀疑,到底谁是少爷谁是仆人。无语归无语,谢惊澜还是认命地自己给自己续上茶,磨好墨,顺便拉把夏侯潋身上溜下去被子。
这好宣纸,那字着实不拘小节,随意横生枝蔓,蚂蚁随便排出来图案也比这字漂亮些。
“可没练过,瞎写写,你瞎看看。”夏侯潋搁下笔,撑着脑袋看窗户外面鸡飞狗跳,“大夫人和你爹个德行,道貌岸然,看看,你成戴圣言弟子,这就巴巴地送来这多东西。”
谢惊澜有笔墨纸砚,心情明媚不少,刚想接夏侯潋话,又想起他应该晾着他,生生憋住就要出口话,执起笔专心致志地练起字来。
夏侯潋头雾水,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他。他盯谢惊澜半天,忽然从谢惊澜这几日表现琢磨出点疏离意味来。
除不说话,这家伙还避着和他打照面。原本生活在同屋檐下,抬头不见低头见,谢惊澜这几日硬是没跟他对过眼。若非今日大夫人人送来笔墨纸砚,谢惊澜嫌弃外面人不干净,他还不能进里屋来。
可是好端端,这家伙为什要疏远他?
门忽然被叩响,夏侯潋推开门,之前说话刘嬷嬷站在门口对谢惊澜说:“少爷,夫人说,近来您身子大好,晨昏定省规矩就不能废。这几年怜您身子弱,不曾好好教您规矩,如今您是戴先生弟子,自然要懂得礼仪体统。晚间用过膳,夫人请您去正院学习礼仪,待听学之时莫要行差踏错,惹人笑话。”
谢惊澜冷淡地点头:“知道。”
两人又陷入尴尬沉默,谢惊澜不以为意,拿起书来就读。
夏侯潋待在书房怪闷,谢惊澜那个木头呆子只知道看书习字,十棒子打不出个屁来,卯足力气当个锯嘴葫芦。夏侯潋百无聊赖,偷偷溜回屋子睡大觉,被新来刘嬷嬷逮个正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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