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潋若是知道嬷嬷这想肯定要笑得肚子疼,谢惊澜其实只是嫌弃外头人不干净。要知道,唯能进入他卧房夏侯潋在他威逼利诱之下每天必须洗三次澡,虽然夏侯潋三次澡是兜头浇三桶水。
匠人在修房子,叮叮当当响个不停,谢惊澜充耳不闻,贪婪地抚摸着梦寐以求宣纸,柔软触感让他心醉神迷。他以前都用粗糙草纸练字,上回夏侯潋虽然送宣纸,但他没敢用,如今竟然能够光明正大地用上上等生宣。
他仔细地瞧瞧,和谢惊涛屋里头是样。
迫不及待地磨墨落笔,笔尖轻轻点,墨水晕染纸面。写几个字,勉强可以入眼。抬头看见夏侯潋百无聊赖地翻着他新书,把笔递过去,要夏侯潋写几个字给他瞧瞧。
夏侯潋也不推辞,当下写自己名字在上头。谢惊澜看,只觉得糟蹋
渐发现,无论他做什,谢惊澜这厮就像看不见他似,丝毫没有反应。就算夏侯潋不小心把茶水倒在谢惊澜脚边,谢惊澜也只是清清淡淡地掀起眼皮瞥他眼,然后自己走开接着读书。嘴巴闭得严严实实,硬是不肯和他多说句话。
按说按照他往日看不得点污渍大小姐性子,应该早就拍案而起,bao跳如雷。
迟钝如兰姑姑和莲香都发现谢惊澜不对劲,暗地里商量说少爷性子清冷不少,是不是谁拔老虎须,触怒少爷。两个人挨个自省番,都觉得自己可以脱离嫌疑,便揪来夏侯潋审问,可怜夏侯潋自己都还头雾水。
夏侯潋还没有弄清所以然,大夫人那边就来人,搬来堆书籍和笔墨纸砚,还有成套柜子书桌。当先嬷嬷进院子就叫嚷起来:“哎哟,三少爷怎住得这寒碜啊,连个书房都没有,你们这些下人都是怎做事?屋子漏不知道报到管家那,着人来补?来人来人,赶紧,快把这收拾好,还得收拾出个书房!”
莲香阴阳怪气地嘀咕:“也不知道哪儿妖风把黄鼠狼给吹来。”
这真是稀奇,平常无人问津秋梧院下子来这多人,还个比个聒噪,吵得谢惊澜脑瓜子疼。那嬷嬷又是指责兰姑姑笨手笨脚,又是挑剔夏侯潋贼头贼脑,拨四五个丫鬟仆役留下来伺候,还硬要塞个人给谢惊澜当书童。谢惊澜铁心拒绝才保住夏侯潋饭碗,把那个小童安置在书房做些零活。
其实夏侯潋挺希望被上位,天天呆在书房窝着看看话本子多好啊。
“三少爷,现在才把文房四宝应用具送来,实在是对不住。大夫人亲自着人上街采买,又请工匠进府打柜子打书桌,你看这都是上好梨花木,还望少爷莫怪。”嬷嬷上前福个礼,说道。
谢惊澜面无表情地点点头,没多说什,指指夏侯潋,让他取些笔墨纸砚送到里屋,同时名令禁止除夏侯潋以外人进入他卧房。
嬷嬷神色变变,心想没想到这孩子小小年纪,就知道立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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