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谢秉风出声道:“涛儿,既平白污蔑人家,还不给人家道歉?”
谢惊涛只好顺坡下驴,干笑道:“是是是,大哥没问明白,冤枉小弟。”
两人都是皮笑肉不笑,摆出兄友弟恭模样,看得夏侯潋有些蛋疼。
谢惊澜给谢惊涛台子下也是无奈之举,他不能让死胖子颜面扫地,特别是在戴圣言面前。毕竟若是今日他没能拜戴圣言为师,那就是纯属现眼来,到时候死胖子要收拾他,那是易如反掌。
谢秉风转过头,摆出副慈祥和蔼模样,对谢惊澜道:“老夫从未见过你,你是谢家旁支?你父母是谁?若是家里拮据,可往账房支些银子,也好补贴家用。待身体好些,也可去族学读书,不必交束脩。”
“当然没有!”
阁外声清朗声音想起,大家都抬起头,只见两个衣袍破旧少年走进来,为首不卑不亢,风姿卓秀,后面那个神采灵动,顾盼生辉。
只不过二人衣着着实寒碜,座中子弟交头接耳,纷纷投来轻蔑目光,夏侯潋捕捉到只言片语,都是“哪来叫花子,来这撒野”,或者“这是咱们谢家?怎没见过”之类。
谢惊澜目不斜视,朗声道:“学生谢惊澜,见过戴先生。方才大哥所言并非事实,还请先生明鉴。”
“难道本少爷还会冤枉你不成?谢惊澜,你明明就是偷,那多双眼睛瞧着呢,要不要叫他们来当堂对质?”谢惊涛闻言拍案而起,脸红脖子粗地争辩。
此话出,场上顿时鸦雀无声。
什玩意儿?
谢秉风不认得自己亲儿子?
夏侯潋惊讶地看着上首那个中年男人,他峨冠博带,脸上永远摆着严肃神情,两只手稳稳地放在膝盖上,正襟危坐,丝不苟,就差在脑门上写着“正人君子”四个大字。可夏侯潋看到他就想起那本《燕寝怡然图》,指不定他还在哪藏《玉房秘诀》、《春宵秘戏》呢,于是那“正人君子”四个字摇身变,成“道貌岸然”。
谢惊澜面色煞白,衣袖下拳头握
谢惊澜微微笑,彬彬有礼地说道:“惊澜何曾偷过大哥财物?只不过在库房拾得大哥丢弃书卷罢。”
“书怎就不是财物?咱们家修文堂刻本子,本还得好几吊铜钱呢。再说,那是存放在库房,并非丢弃,你不问自取,即为偷!”
“大哥稍安勿躁,切只是个误会罢。惊澜体弱,夫人宅心仁厚,准惊澜不必去学堂听学,然而惊澜仰慕圣贤之言久矣,奈何清贫,月无份例,只好去库房求得大哥丢弃书卷,此事惊澜早已得到库房管事准许,大约是大哥不曾询问过管事,误以为惊澜偷盗,今日正好说个清楚。”
这番话下来,大家都心知肚明,明明是当家主母怨恨庶子,不让其听学,人家无可奈何,只好去收大少爷破烂来勉强读书,结果这大少爷还不依不挠,反诬人家盗窃财物。
谢惊涛明显卡壳,张着嘴不知道说什反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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