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不到你是个小正经,”夏侯潋笑道,“不看就不看,不过这玩意儿留着有用,先拿着。”
夏侯潋要谢惊澜带他去小胖子书房,谢惊澜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药,拗不过他死缠烂打,只好带他去。
夏侯潋接过第卷,随意翻翻,顿时瞪大眼睛。
“怎?”谢惊澜察觉夏侯潋异样,也凑过脑袋来看,霎时间惊呆。
书里赫然是幅幅鲜艳动人春宫图,男男女女身体交叠,脸上表情都画得惟妙惟肖。
“这、这什玩意儿?”谢惊澜把把书合上,脸上烫得能蒸鸡蛋。
“春宫图啊!没看错话,这还是大名鼎鼎《燕寝怡情图》,出自元代画家赵溪岩,娘那有副赝品,这里该不会是真迹吧?”夏侯潋啧啧惊叹,“此图用笔浓艳,人相精美,连衣纹、花草都刻画入微,可谓春宫极品。你看,这张叫‘红梅倒悬’,这张是‘莺啼春晓’,还有这张是‘江南销夏’。”
上揍他事儿还膈应着,心里别扭半晌,还是没理他。
夏侯潋瞧他冷着脸模样,有些伤脑筋,道:“还气着呢?少爷,您行行好,别生气行不行?来,您看着,小给你行礼,求您大人有大量,饶小这回吧。”
“谁生你气。哼,就没见过你这放肆下人,遇上算你好运,要是搁谢惊涛那,你早死八百回!”谢惊澜哼道,接过火折子,扭头寻书去。
“那可不,小走运,遇上惊澜少爷这样宅心仁厚主子,少爷疼小,不跟小计较。”
夏侯潋修得手顺毛好功夫,谢惊澜顺坡下驴,脸色好看许多。
谢惊澜听夏侯潋说大堆,抓到最不关键:“什?你刚刚说你娘?”
夏侯潋时激动,说漏嘴,连忙道:“不不不,是说,你爹是个假正经,竟然在藏书楼收藏春宫图!”
谢惊澜脸更红,手忙脚乱地把图册塞回书架,道:“不拿这个,拿别。”
“别啊,”夏侯潋把图册收进怀里,嘴角勾出抹不怀好意笑,“咱拿回去研究研究嘛!挑灯夜读,别有番滋味呀!惊澜少爷,您肯定没见识过这些吧,难道心里就不好奇?”
谢惊澜义正词严地拒绝:“不行!”
藏书楼里书架排得密密麻麻,书架间只能过两个人,架子极高,似乎能挨到屋顶。满屋子股陈腐味道,空气里似乎还漫着丝丝凉气,夏侯潋觉得有点瘆人,戳戳谢惊澜后背,要他快点儿。
谢惊澜走过三个书架,发现藏书楼是按照七略顺序排列书目,两个人瞪着眼睛找盏茶功夫,才在第十七个书架上找到元人陈澔《礼记集说》。谢惊澜只取第卷,他想读完再来取第二卷。
“会被发现这儿少书吗?”
“发现个屁,你没见书上都是灰吗?这里头书几百年没被翻出来过。”
“不许口出秽语!”谢惊澜敲夏侯潋个爆栗,又抽卷,“那再拿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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