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灵感时候还好,但是谁会永远有灵感?没灵感时候,你说他能干出什来?”
“把别人故事变成自己故事?”
余年当时没有回答他。
此时李惊浊也没有回答自己。他本就不是武断人,更怕错怪柳息风。
而且,他不知道这件事边界在哪里。许多作品都有原型。只要是人,就受环境影响,各种环境。如果柳息风来太平镇,就是想以太平镇为背景,写部小说,也没有什,即便用几个旧故事,也不过使作品真实感更强些……可是如果他整本小说都像今天二毛看到这个故事,写全是李家真正发生过故事……
二毛说:“柳作家写得就像《水浒传》,里面不止个正主,三页以后,就是另外其他人故事,但是这个另外人,跟那个对土地庙撒尿傻子又是认识。就比如,讲黑旋风李逵,就再讲及时雨宋公明。”
李惊浊知道二毛在讲什,二毛讲,可不就是长篇小说?
“不过土地庙事情后面就没看到。”二毛继续讲,“应该也是讲太平镇这片人吧……”
李惊浊听这句,打断道:“什叫也是讲太平镇这片人?”
二毛说:“哦!忘记讲,柳作家这个故事,就是写太平镇啊。”
过哩。讲起来,他今天写那个故事倒是写得好啊。虽然那个故事已经晓得,但是他写,就像亲眼看到样,跟别人讲,就是不同。”
李惊浊知道柳息风驾驭文字能力非同凡响,容易让人沉浸,可是……他会像写小说样记日记吗?那他天到底要写多少字?
“这个故事他写多少页?”等李惊浊反应过来,这个问题已经被他问出口。他有丝后悔,却也有丝畅快。他太想知道。
二毛想想,说:“差不多三页纸吧。”
李惊浊终于忍不住问:“这个故事有题目吗?还是像写日记样,写日期和天气?”
这个猜测刚冒出来,李惊浊便感觉到种不舒服,种复杂不舒服,它没有切实地被侵犯、被利用或者被欺骗那严重,但这
李惊浊下意识地说:“真?”
二毛说:“太平镇三个字立在纸上,又不会动,认不错。”
李惊浊想,柳息风难道是在记太平镇这片发生过事?那些稿纸,到底是所谓笔记,还是要发表作品?瞬间,余年和他对话在他耳边响起:
“你少给他讲故事。讲多,要出事。”
“能出什事?”
二毛刚要作答,李惊浊却又立即道:“不要告诉。”他还是觉得自己不该问。
二毛看眼李惊浊,觉得小李大夫翻来覆去,有点神经兮兮。
李惊浊也发觉,说:“不好意思。”
二毛倒不在意,说:“也不晓得小李大夫在想什,就这讲吧,那个故事,不是个单独故事……怎讲……哦!《水浒传》!《水浒传》小李大夫你看过吧?”
李惊浊不解其意:“看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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