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毛连声答应,又说:“去买条烟,发去大家起抽。”
李惊浊说:“去买吧。”
二毛说:“去,去。”
李惊浊不想让二毛出力又出钱,也不想做费时间推让之举,便跟二毛起去小卖部。路上,李惊浊脑子直控制不住地在转,他必须像不去看柳息风手稿般克制自己,不去问二毛柳息风究竟是怎写这个故事。他知道柳息风会记录这些故事,也许这只是柳息风和他祖父谈话记录。可是,如果那不只是谈话记录,而是……
已经很久没有过各种各样猜测与怀疑再次涌上来。
平镇。
二毛平时也看点《故事会》之类书,现在发现这稿纸竟然在讲太平镇故事,下没忍住就站在书桌边看起来。这页正讲到六十年代,太平镇旁边座村庄,个小青年路经土地庙躲雨,时起坏心眼,对着庙里供像撒泡尿。二毛觉得搞笑,继续往下看。那小青年放水,舒服,出庙门,道惊雷劈下来,吓小青年跳。从此小青年就成傻子,整天疯疯癫癫。二毛看到这里,忽然停下来,这事情怎像在哪里听到过?
李惊浊和其他人起搬趟东西,回来时候见二毛还没有出来,便进书房去找。哪知二毛不仅没将手稿放回去,还坐下来,当在自己家般坐在书桌前面,看柳息风手稿。
“你在做什?”李惊浊走过去。
二毛抬起头,敲着稿纸,说:“小李大夫,这个故事听爸爸讲过哇!”
走段,二毛忍不住搭话,因为他看小李大夫只顾闷头走路,便觉得气氛太僵硬。乡里乡亲,怎能不亲热呢?于是他说:“红烧鱼块先生原来姓柳啊。”他才说句,忽然想起什,恍然大悟,“哦!这个柳先生是不是就是开春住进来那位柳作家?听人讲起过他哩。怪不得家里那多书,那多纸笔。讲起来,柳作家住得好好,怎要搬到小李大夫家里去?”
李惊浊思绪被打断,听此问,便找个理由说:“柳作家借书看,免他房租,两个人都划得来。”
二毛点点头,说:“小李大夫也是读书人,喜欢看书。”
两人又无话。
二毛再寻话头,说:“柳作家是个作家,那他写过什书哇?也不晓得他有没有文章登上过报刊杂志,说不定还看
李惊浊没有看稿纸,而说:“收起来。”
二毛怕他不信,拍着稿纸激动道:“真,想起来,这还是你家事!你爷爷有个弟弟,不是从小起长大弟弟,是送给别人家养那个弟弟。他崽,就在土地庙撒泡尿,出门就被雷劈,辈子变成傻子。你爷爷没有跟你讲过?”
李惊浊将稿纸从二毛手下抽出来,放进柜子里,说:“不要看。”
二毛见他态度比方才又冷淡几分,讪讪道:“不看,不看。”
李惊浊心中有些烦乱,却不便表现出来,只说:“大家搬这久也累,起去家吃杯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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