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呀。”柳息风用手指勾着发带,在李惊浊眼前晃悠,“你这个偷人发带变态。”
李惊浊被声“变态”骂得面红耳赤,可怪异是,他也被这声“变态”骂得心痒难耐。柳息风声线很撩人……李惊浊突然发现自己可能真是变态,因为他竟然觉得,柳息风声音,真很适合用来……辱骂别人。
李惊浊喉结不自觉动下。
“早上问你,你还副正经样子,假装无辜。”那根发带更近,几乎贴上李惊浊鼻尖,蹭得他发痒,柳息风声音也更近,“你拿它去做什,嗯?”
拿它去做什……
李惊浊说:“什意思?”
柳息风说:“分梨呀。吃要分离。”
“不信这些讲究。”李惊浊虽然这说,却再也没有动牙签。
柳息风个人吃得欢快,李惊浊说:“你是不是故意气?”
柳息风说:“哪会?又不是你,从来不记仇。”
李惊浊回去时,柳息风刚巧来找他,见面,就兴致勃勃地讲开渠事:动土前要杀头猪,猪头放在案上,两侧放水果,边苹果,边香梨,讲是平安、顺利。
“香梨备多,盘子里放不下,大婶送颗大。”柳息风摸出个梨子,说,“起吃?”
李惊浊瞥眼,说:“你倒是讨妇女喜欢。”
柳息风去厨房拿刀和盘子,站在灶边削梨。
李惊浊说:“把饭菜再蒸热下。”他正热着,看见柳息风削梨手法,说,“来吧。颗梨子,被你削,只剩下原本半大小。梨子皮哪有那厚?又不是你脸皮。”
其实也就是把玩把玩,闻闻味道,系在额上,再没有做其他什。可是听柳息风这问,倒显得
饭菜热好,李惊浊去端,柳息风也正要跟着去,却不小心瞥见李惊浊随手放在椅子上单肩包。他走过去,将单肩包提起来,盯会儿包背带上系发带,嘴角勾起来。
李惊浊在备茶室,喊:“你在做什?来吃饭。”
柳息风拎着李惊浊包,走过去,挑眉,说:“这是什?”
糟糕!李惊浊看见那发带,才想起今天回来路上两手都提着饭菜,没有空闲时候,途中就忘记像平时那样把已经被风吹干发带收进包里。此时让柳息风发现,真是……
“这是……”李惊浊想不出说辞来解释。
柳息风把梨子和刀往碗里放,说:“你又无缘无故找麻烦。”
李惊浊说:“没有。句句实话,哪句讲错?”
柳息风不讲话,撑着下巴看他削梨。李惊浊刀工好,速度快,圈下来,皮都不断下,只去薄薄层,剩下梨肉晶莹剔透,香甜汁水似乎都要溢出来,好像望眼,便可止渴。削完皮,李惊浊再将梨子切作小块,整整齐齐装进盘子里。
柳息风拿两根牙签,插在梨肉上,自己吃块,给李惊浊递块。
李惊浊吃,柳息风忽然说:“哎呀,这梨子吃得不吉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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