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孩吓得不敢再出声,又爬不起来,身上破麻布衣裳已经扯几处,身上都是被柳枝抽出伤痕。
年九珑面无表情看着,转身要走。他早对这事麻木。
可那小孩挣扎着抬起头时,巴掌大张小脸上杏眼水光朦胧,轻轻咬着嘴唇。
“……三哥?是他吗?”年九珑看着那孩子不敢确定,怔然看着他,直到管家又柳枝抽下去,啪声脆响。
“小兔崽子,叫你做什你就做什,这哪有你说不干份?”管家气得吹胡子瞪眼,脚下小男孩也就三四岁大,柳条抽下去毫不留情。
“当没说。”白羽悠哉道,“十两黄金次,算带病工作嘞。”
年九珑:“去账上取……”
白羽把小茶杯递给年九珑喝,揣着手爬起来在他耳边念几句。
脑海里片模糊,不知何时已入梦,又不知何时清醒,早已立于陌生之处。
年九珑四处看看,周围是陌生街巷,匆匆行人路过脸茫然站在道路之中年九珑,奇怪地看他眼,又匆匆走。
听说白羽被花犯打。鼻青脸肿。
每代庄主继任,孔雀山庄总会人丁锐减,来递签子金主却没少,显得山庄里人手不够,有些捉襟见肘,身为庄主,见家里杀手不和睦,只得出面调停。
年九珑脸操心地踹开门,白羽正在榻上趴着,捧着个小茶杯,见年九珑过来,慢腾腾抬眼瞧他:“您怎个来嘛。”
“看看你别被打残啊。”年九珑没好气地往床边靠,“你干嘛他揍你。”
“偷看他小时候,你晓得,什都看得到。”白羽滋溜口茶水,“他不给看,还捶扁。”
雁琏紧闭着眼睛,哭也不敢哭,逃也逃不走,抱腿缩成团,柳条噼啪抽在小身子上,痛得抽抽,咬着嘴唇不敢出声。
管家又扬手,手腕忽地被攥住,攥得骨头缝咯咯生疼,手不由得松,柳条落在地上,牙缝里挤出声惨叫,“啊!”
年九珑攥着那管家手腕狠狠扔,把将人掀出去,赶紧半跪在地上去抱那小孩。
雁琏浑身发抖挣扎着往别处爬,回头看年九珑,眼神惊惧
白羽声音凭空在耳边响起:“他们都能摸到你看见你,就和梦里样。”
“雁琏在哪?”年九珑问。
“随便走走,会找到。”
年九珑只得漫无目地在街巷里乱转,只听不远处小院里传来踢打骂声,年九珑微微抬眼望过去,那是个富户家小院,有个管家正拿着手指粗柳枝狠狠抽打地上蜷缩成小团孩子。
那小孩默默抱着腿挨打,声不吭,偶尔呜咽声,管家便打得更狠,骂道,“再哭,打到你不哭。”
年九珑愣下,“以前事也看得见吗。”
“是滴呦。”白羽慢悠悠问,“庄主想不想看看雁琏呀?”
“……”年九珑舔舔嘴唇犹豫。
“他不会生气滴,他脾气那好,又喜欢你,而且还是被压那个……”
“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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