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哭。”祁渊蹲下身把小孩儿搂进怀里,“哥给你买别。”
“哥哥给……呜呜……爹爹说读书没用要去干活……他给撕掉……”祁煊委屈地窝在哥哥臂弯里抱怨。
“别叫他爹,咱们没爹。”祁渊冷冷道。
“进屋,外边冷。”祁渊拖着弟弟咯吱窝抱起来,进屋,听见绣娘自己躲在里屋小声啜泣。
祁渊什也没说。祁煊端盆热水过来,拿着手巾踮着脚给哥哥擦脸上干血块,“哥哥疼不疼,都肿。”
祁渊扔下绑着野兔,抽出后腰柴刀,走过去脚踹开在他爹腚上,踹祁麻脸儿个跟头,手扶着绣娘,手拿着柴刀指着他爹:“有话说话,没事别回来。”
“你长本事?还敢拿刀指你爹?”祁麻脸儿恼羞成怒,爬起来冲过来狠狠抽祁渊耳光,抽得祁渊口鼻都是血。
祁煊在边儿哭得更凶:“别打哥哥……”
祁渊缓缓举起柴刀指着他,抹把脸上血迹,冷冷扯扯嘴角,幽深眼神望着他:“打就打,别打娘。也别动弟弟。”
祁麻脸儿还是有点怵那柴刀,色厉内荏地放下手,拎起地上两只野兔,“这算你孝敬老子。”大摇大摆地跑。
话,小心地捧着书本,恐怕撕坏哪页。
祁渊把油纸包也塞给小孩儿,“这个你跟娘块吃。”
祁煊看见点心眼睛都亮,这是过年才能吃着东西,手拿着纸包,边像抱着神样抱着他哥,开心得不得,“哥哥真好。”
“嗯。”祁渊给弟弟拢拢头发,弟弟长得水灵清秀,跟娘像,招人喜欢。祁渊手指细长,骨节分明。
“哥哥,什时候可以吃肉,想吃肉。”祁煊觉得他哥哥无所不能,想要什都能给他带回来,他想要什都跟哥哥说。
“没事。”
半个月后,两排护院站在祁渊小破家前,绣娘站在他们旁边小轿子前,默默回望着站在院子里祁渊和祁
“不要脸。”祁渊啐口。
转身去扶绣娘,绣娘身上被掐得青块紫块。
“娘。”
“别管娘,去看看弟弟。”绣娘深深叹口气,拿开祁渊扶着自己手,独自默默回里屋。
祁煊坐在地上揉着眼睛,心疼地想把那本书页页拼回去,又拼不上,伤心得哇声哭出来。
“那你在家等。”祁渊对弟弟要求也从不拒绝,能满足尽量都去做。
祁渊在家歇会儿,又背上家伙上山,趁着天还亮,说不定能打到只山鸡野兔。
直到第二天黎明,祁渊打着呵欠拎着两只野兔回来。
几里开外就听见里面小孩嚎啕哭声,还有锅碗瓢盆砸碎喧闹声,走近隐隐听见绣娘哭着哀求,“别打……”
祁渊眉头紧皱,几步跑进破院子里,祁煊正坐在地上哭,满地是撕碎书本上纸,他爹鼻青脸肿正扯着绣娘头发,狠狠脚踹在她身上,骂骂咧咧地问,“那兔崽子哪去?把债主打给老子惹身骚还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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