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先生猛地说拍案个字,“好!”
孟长青差点吓得那口酒喷出来,忙捂着嘴喝下去。
齐先生把抽出纸扇,刷下开,刷刷刷扇着风,吹着发红脸庞,“再来点!”
孟长青想说“不不”,可齐先生大手挥,又倒碗。小道童踮着脚尖溜烟跑,孟长青回头,齐先生自己干碗,又给他递碗。
孟长青拒绝不,被逼没办法,只能接过来,又是口灌。
十个字骨势森森,有天下开合之势。
那是玄武学生第次见识到道门之外风流。
此时玄齐先生正回头盯着孟长青,手停在半空中,似乎在画钩时顿住势。
孟长青以为他要骂自己,正打算缩脑袋装怂,却忽然听见齐先生问他,“你怎来?”
孟长青弱弱道:“给齐先生带酒。”
得回山,天色已经晚,若是迟回去,师父会发现。”
“不行!你得起走!”小道童把揪住孟长青袖子,“你你你不许走!你要跟走!”大约是因为知道自己理亏,语气低下去,又骤然凶起来,颇有几分虚张声势意味。
孟长青看他这副样子,小孩红着眼睛,死死拦着他,他忽然就想起自己小时候,小孩都怕做错事,他曾经打碎李道玄白玉佩,躲在山下夜没敢回去,直哭,李道玄来寻他,把他从山洞里抱出来,点点擦去他眼泪。
“好吧。”孟长青叹口气,“快点走吧。”
小道童瞬间破涕为笑。
齐先生喝高,拉着孟长青讲故事,说那玄武碑,长白山,道门
齐先生在案前坐,摇头晃脑地不知道是在想什,忽然他问道:“会喝酒吗?”
孟长青僵,“不会。”
齐先生道,“坐下,陪喝两壶!”
孟长青觉得齐先生真醉,若是搁在平时,他现在应该冷着脸命道童挥着扫把把他抽出去,哪里还会请他喝酒?想得美呢!他想拒绝,可是齐先生把抓住他胳膊,把他按在椅子上。
孟长青推辞会儿,最后发现和个醉鬼讲道理是他脑子发浑,他也没办法,把捞过那酒,口灌。
两人上山道走会儿,绕过片野林,便到齐先生院子,孟长青三个月前因为停溪墨事得罪过齐先生,齐先生到昨天为止还是很不待见他,他想下,小道童忽然扯下他袖子,缩着脑袋不说话,孟长青只能上前敲门。
屋子里有动静,却没有人声,孟长青喊声“齐先生”,伸手推开门,酒气扑面而来。
齐先生已经喝许多,地上躺着许多空坛子,他刚刚便是命小道童去拿新,实则他已经酩酊大醉,只手在墙上空画着什,似乎在写字。
孟长青喊他,“齐先生?”
齐先生回头看他,头发微微散开,那是个中年儒生,不知道为何却上玄武道门教书。齐先生刚来玄武那天,便在书院最高那山头上立块碑,“红莲白藕青荷叶,三教本来是家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