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头,孟长青头疼欲裂。
酒还是不能多喝,平时做噩梦立刻惊醒,昨天做晚上,愣是因为喝酒昏
孟长青头晕眼花,按着那酒坛子,抬头看他眼,忽然口气抢白道:“知道你要骂什,知错,没办法,无论如何,不会走!死也不会走!”
知道是梦,也没有平时那股瑟缩劲儿,说话自带三分底气,斩钉截铁。李道玄正被那眼神震住,有些发怔,还未有所反应,下刻孟长青就跪地上就开始拉着他痛哭流涕拼命认错,丝毫没有刚刚那副气壮山河样子。
李道玄看着跪在他面前孟长青,他衣摆被孟长青紧紧抓住,孟长青双眼盯着他,另只手还下意识地抓着那红色纸团,也不知道是说些什,前言不搭后语,纸团丢在地上,摊开是句诗。
后来发生事儿,孟长青没印象,他只知道,次日中午他醒来时个人躺在床上,桌子上摊着那张纸团。
他不知道,李道玄在那案前沉默着坐夜。
少年都要干两三件傻事,那种日后令人想起来,恨不得自抽耳光那种傻事。
玄武传记就从不会这样写,某年某月,这个山头有个少年,爱着那个山头小姑娘,这写太贻笑大方,太不正经。玄武传记只会写太上忘情,慧剑断情,好像玄武道宗宗师都是些始乱终弃王八蛋。这话不是孟长青说,这话是陶泽说。
陶泽本人也不算什好人,这人背地里藏很多能使修士意乱情迷药,以备不时之需,这种药又俗称春药。说真,陶泽炼这多,既没地方用,也没胆子用,但是他就喜欢弄这些。
孟长青由此知道,陶泽这个人,本性里是比较禽兽。
孟长青把安神药下到酒中,下之前,他鬼使神差地确定下,陶泽递给他这包是不是别乱七八糟药,确定药没问题后,他才下进去。
孟长青做晚上被逐出师门噩梦,衣服都被冷汗浸透,睡梦中也不知道是喊什,想来也就是些“师父错”,“弟子绝不离开玄武”,也没别花样,大部分应该还是求饶,孟长青思及此擦把汗,又看向那空荡屋子处。
话说,昨晚上,他是不是梦见他师父?他还吼他来着?孟长青回忆半天,没回忆起来。
*
李道玄坐在那案前听夜。
李道玄本来应该觉得荒诞,可大抵这事儿太荒诞,他竟是没觉得多少震撼,天快亮时,他起身离开。
李道玄来到小院中时,孟长青已经喝多,手里紧紧攥着那张酒坛子上揭下来红纸,脑子已经昏沉,念着个什名字。
李道玄没想到自己能看见这幕,他原本是打算和孟长青好好谈谈,推开院子,酒气扑面而来。
他听见孟长青喊是谁,听得很清楚。
孟长青喝得有些多,抬头看见李道玄,懵,估计想是怎又梦到?他打算明天去找陶泽算账
李道玄走过去,在他面前站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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