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长留抓着那三支香
手竟是微微颤抖，面色却依旧温和，他低声道：“别怕，爹在这儿陪着你。”
他望向那风中高台，黄巾道士逐渐退下，台上逐渐空荡起来，有山风刮过，吹散青山无数重。他低声道：“阿瑶，时辰到
。”他将三支香递过去，“别怕。”
谢瑶原本瑟缩，也不知道为何，在谢长留注视下，却忽然有些勇
谢瑶以为他还伤心，想会儿，安慰道：“爹，你放心，
以后会孝顺你。”又道，“以后日子长着呢！会好好照顾你。”
谢长留看着她，良久，他才终于轻声道：“好啊。”
谢瑶伸手搭上谢长留肩，另
只手拨下那红色发带，脑子里忽然划过首诗，迢迢牵牛星，皎皎河汉女，盈盈水间，脉脉不得语。她微微顿，这诗仿佛是凭空出现，她再回忆，脑子空白片，却是什
都想不起来。
又想，这诗真美。
谢瑶眯眼睛，与谢长留并排坐在树下，看透过树杈打在地上阳光，轻轻晃下脚。
眼，谢瑶拿发带捂着脸，忽然谢瑶抬起头，“爹！”
她惊乍，谢长留被轻轻地吓跳，问道：“怎？”
“也不知道，就是想叫你声。爹，不知道为什，今天特别想多叫你几声。”说完她又凑近些，忽然大声喊道：“爹！”
谢长留这次却没有被她吓着，他静静看着谢瑶，忽然间失去所有声音似。
终于，他抬手轻轻摸下谢瑶头发，低声道：“阿瑶，想娘亲吗？”
午时到，谢瑶与谢长留起上山，彼时山高云淡，山水清秀，有黄巾道士在山顶开炉焚香，水烟袅袅。
这是谢瑶第次来到这祭天大典，高台之上，来往众人皆是满脸肃穆庄重，黄袍走来走去，脚步却极轻，那气氛让人不敢大声说话。谢瑶也自觉放轻脚步声，紧紧跟着谢长留，她本就胆子小，专爱窝里横，此时都快猫着腰，大气也不敢喘口。
有人朝着谢长留行礼，谢长留回礼。
最终，他从那巨大鼎中，抽出三支香，递给谢瑶。
谢瑶紧紧抓着他袖子，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，她觉得那三支燃着香仿佛招引着什，卷起轻烟像是逐渐消散魂魄。她忽然有些退怯，“爹。”她抬头看眼谢长留。
谢瑶微微顿，在她记忆中，谢长留还是第次和她提起她娘亲，她顿会儿，轻声道：“爹，你怎？”
“忽然有些想她。”
谢瑶又是怔，不知道该说什安慰谢长留才好，她娘亲走得太早，她对她记忆已经很淡，隐约知道她应该是个脾气不怎好人，她曾听谢欢师叔说过，她爹娘成亲后，她爹三天两头被她娘劈头盖脸骂，骂得得狗血淋头，这事整个开阳山人都知道。她还听师叔说，打是亲骂是爱。
谢瑶小时候觉得有意思，现在想想，觉得这事有点可怕。
谢长留望着陷入沉思谢瑶，摸下她头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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