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宗辞忽然觉得这个姿势有些莫名熟悉,结果思绪刚有些苗头就被面前这人打断。
柳元也不知道是什意图,坐在他旁边,不好好读书就算,还老是有搭没搭地凑过来和他聊天。
玄衣少年面上不动声色,偶尔也会回应两句,心下却是微敛。
这个柳元也不知道是鬼域还是邪道探子,行事这高调,真不怕阴沟里翻船。
不过——
见他确没有荒废学业,先生脸色也从多云转晴,转头训斥其他弟子去。
学堂里众弟子衣服制式都不同。外门弟子就是袭简单粗布单衣,内门弟子皆着劲装,核心弟子皆是外披鹤氅,等级目然。不少内门弟子都对这位独得先生青睐外门弟子投来眼神。其中也不乏有认出宗辞就是那日在广场上鸣惊人弟子,时间打量目光不绝于缕。
玄衣弟子乌发散开垂落在身周,撑着头,衬得那发间影影绰绰脖颈和长袖垂落露出手腕都如皓月清辉般耀眼,眉眼纤长如雾,像只慵懒猫。
“宗兄对于道理解可谓独特。”
没想到宗辞刚想埋头继续看书时候,耳边却传来声轻笑。
指点二。要是运气好还能碰见核心弟子或长老亲自授课,即便是内门弟子,每年也有指点任务份额。
偌大个宗门,便是这发展起来,修为高指点修为低,师父指点弟子,才是长盛不衰基础。
身为天下第宗,太衍宗对弟子要求自然很高。
修仙修仙,先修品行,修德,修善,才可修仙。
宗辞便是那个难得在文化课上被众先生看好学生。
到底是鬼修,还是邪道探子呢?
“宗门已经下发传书,五日后天机门门主会在宗门广场开坛讲道,为时日。宗兄可有兴趣
宗辞:“”
宗辞:“柳兄谬赞。”
果不其然,蓝衫弟子就正大光明坐在他旁边蒲团上,盘起腿歪着头,似笑非笑地看着他。
先前蒲团上外门弟子早就不知道去哪里,想来也是觉得他们两个关系好,主动让位。
说来也是无奈,现在外门弟子似乎都觉得柳元和宗辞关系好。本来柳元据说就出身凡尘高门大户,在外门里少不人巴结,现在又和在外门里地位斐然宗辞扯上关系,谁也不敢对此置喙。
太衍宗请来先生都是些散修,修仙天赋不见得多高,却是心扑在诗词文章上,和凡世那些热衷于科考进士读书人没什不同。
宗辞曾经在楚国可是确确被作为太子培养过几年,太衍宗教不过是些皮毛,他在这方面脱颖而出也不是什稀罕事。
果不其然,就在宗辞进书堂,挑个后排座位开始晨读时,先生手里也拿着戒尺过来,点名让宗辞背段古文。
他老老实实背,连着背完后先生提刁钻问题也回答滴水不漏,思索片刻,转而拱手,“先生,先前有些事情耽搁,实在脱不开身,还望先生恕罪。”
“未曾耽搁学业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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