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线对上后，唐亦步立即转过脖子，假装看向车窗外——那速度太快，阮闲甚至听到
对方颈部响起嘎啦
声。
“右转三十度。”唐亦步僵硬地说道。
“哦。”余乐打着方向盘，在倾塌
废楼空隙里穿行。“还真没见到追兵。”
“他们会把重点放在去另个培养皿路上。”唐亦步说道，“仿生人秀场四处是监控，也没有什
可以获取情报，这个方向防备最
他可能已经获得某种自由。
“
爱你。”阮闲轻声说道，往那仿生人耳朵里吹口气。
说罢他没去看唐亦步反应，上前十几步，跟上前面余乐和季小满：“π情况怎样？”
直到坐回余乐车子，唐亦步都没再说句话。如果不是还能听到对方心跳，阮闲甚至要以为对方身体出什毛病。
“正常恢复需要两周。”忙活个多小时后，季小满呼口气，放下手里镊子，摸两把哼哼唧唧铁珠子。“这种机械生命通过摄取外部金属元素，自己制造外壳。能做到是帮它把变形部分移除，临时焊上遮挡内部组织防护壳，然后多喂它点有，呃，有营养零件。”
？这是你错误，世间常理站在身边。
然而真是那样吗？
阮闲看向自己手腕上伤疤，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轻松感。
把各式情感往人类相关标准上套不止唐亦步个人，他已经按照那套标准行走二十余年。如今那标准也开始在他心理崩塌——那些感情真是能够事先分类“糖果”吗？
至少自己和面前这个生物之间复杂感情，没有任何标准能够准确定义。
铁珠子躺在装甲越野座位上，四条小腿朝天乱蹬，看上去很是不满。
“那这个也喂它吧。”阮闲掏出之前摘下来旧耳钉，上面还沾有他血迹。“材料应该挺稀有。”
不知道自己血液对铁珠子这种等级机械生命是否有用。
铁珠子像是打算跟阮闲赌气，在他手底下乱扭。可惜那枚耳钉明显更诱人些，铁珠子边扭边甩口水，最后还是屈服于食欲，乖乖将它吞下肚。
阮闲抬起头，随便瞥，正对上唐亦步偷看过来视线。
不想让自己离开手段也好，上位观察者模仿技巧也罢。被吸引是自己，对内心感情做出判断也是他自己，只要他还有杀死唐亦步能力，这个判断就有它意义。
它是独无二。或许它们都是独无二，只是人们拿到错误说明。
“你刚刚说无法定义自己感情，很遗憾，不是你同类，不清楚仿生人种群习性。”阮闲再次开口，“不过对于情况……身为人类，这边倒是有个相当不错私人定义。”
唐亦步看起来还在承受冲击，他迷惑地看向阮闲。
阮闲上前两步，不介意让面前仿生人更混乱点——如今看来，这份感情十分自而疯狂，好在唐亦步和他样疯，也样谨慎，不会真被它所影响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