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昌意回家时候正好看到这幕,庭霜个手不稳,手机砸到鼻梁上,痛得他直吸凉气。
“你还笑?”庭霜看见柏昌意,蹦起来就往人身上挂。
柏昌意就那让庭霜挂着往里走,低头开门时候不小心瞥见庭霜手机屏幕上字:“想好怎说?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庭霜说,“总不能跟爸说,别说孤独终老,说不定英年早逝,明天就死。到底是他儿子,要是这说,非把他气死不可。”
“ting”柏昌意把庭霜放下来,“们出去趟。”
祝文嘉当天就订机票飞走,卧室里留下万欧现金。
庭霜发现以后打电话问祝文嘉怎回事,祝文嘉大大咧咧地说:“哥,不是拿你和嫂子家当酒店,那是给你,你打工小时就赚个二十欧,太惨,这几十天吃你用你都于心不忍。”
庭霜听就笑:“得吧,于心不忍也没见你少吃。”
“那是,住你那儿还胖两斤。”祝文嘉笑说,“没事就先挂啊,要登机,代问嫂子好。”
“嗯你注意点。”庭霜挂电话,视线落回桌面,那里摊着他还没看完相册,还有苏屏寄来其他大大小小东西。
第二天,庭霜收到苏屏从柏林寄来礼物。
他上次挑几罐特别咖啡豆,加上他跟柏昌意起种蓝莓,并着他们合照起寄给苏屏,这次苏屏回寄两瓶黑加仑酒,盒她亲手烤饼干,两罐她做果酱,还有本相册和几本附着笔记旧书。
书里笔记是十几岁柏昌意留下。
那本布封相册里收藏着柏昌意从小到大相片,十岁以前最多,越往后越少。庭霜页页看下去,目光落在张柏昌意打网球照片上,久久没有翻页。
那张照片下方注明时间:2003年6月21日。
柏昌意长辈对他这好,可反过来……
庭霜躺到院子里草地上,望会儿天空,给祝敖发条消息:爸,们再找个时间谈谈吧,就们俩单独谈。
慢慢来,他想,不能次性到位就步步来。
等阵,祝敖回复:昨天说话,你好好想想,不要急着反驳,想个十天半个月,再跟谈。
庭霜举着手机,盯着屏幕,半天打出几个字,又删。
柏昌意快满二十岁。
“去……”路过祝文嘉也眼被那张照片吸引,站在庭霜背后感叹,“嫂子年轻时候真帅啊。”
“他现在也年轻。”庭霜翻过那页,“现在更帅。”
“行,闭嘴。嫂子永远年轻。”祝文嘉想起什,说,“噢哥,爸对经济制裁结束。往后个月要去看学校,想看学校挺多,就不每次看完再往你这儿飞,飞来飞去,麻烦。”
“行,你自己看着办吧。”庭霜看着网球照反面页,不知道在哪块沙漠里,二十岁柏昌意和朋友起,坐在辆吉普车顶上,身后轮巨日,沉入无尽黄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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