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霜伸着脑袋想看柏昌意
证件照，因为证件照上肯定没戴眼镜。
柏昌意说：“看什
。”
庭霜说：“看你照片。不给看啊？”
柏昌意随手把驾照递给庭霜，说：“以后想看什直说。”
庭霜接过
看，驾驶证上照片不仅没戴眼镜还嫩到吓人，再看证件颁发日期——1999年11月8日。
柏昌意看
眼庭霜，勾唇说：“你看怎样？”
庭霜说：“
看？看不怎样，很不怎样！”
柏昌意点点头，说：“嗯那就这样。”
庭霜：？
那就这样？？？
柏昌意说：“那你现在知道自己喜欢干什。”
庭霜用不太在乎语气说：“嗯……就，喜欢……上你课呗。”
就，喜欢你呗。
柏昌意说：“不是刚还说上课担惊受怕。”
庭霜说：“……那、那也喜欢啊。”
那个吻结束，庭霜就马上松开手。
牵手这事也挺让人难为情。
性跟吃饭差不多，是必须，成年人嘛，对生理需求没什难为情。但牵手吧，它是个非必须行为，难为情程度就堪比谈人生。人，年少时羞于袒露身体，成熟后羞于袒露内心。
他们俩身体已经袒露完好几遍，但袒露内心那步，庭霜却感觉好像还没完全到时候。
怪不得柏昌意说慢慢来。
1999年……
1999年庭霜还在上幼儿园……
他又看眼柏昌意出生日期，1983年7月27日。
悄悄记住柏老板生日。
7.27“给。”两个人往回走着，庭霜把驾驶证还给柏昌
彳亍口巴。
到加油站24小时店，拿牙刷去结账，庭霜还想顺便买包烟，万宝路，薄荷味。
店员要庭霜出示证件。
庭霜摸裤子口袋才想起他没带证件出来，就对柏昌意说：“柏老板，你带证件吗？”
柏昌意拿出驾照，买那包烟。
能见着你，担惊受怕也行啊。
柏昌意说：“总害怕也不行，得想个办法。”
庭霜想想，试探道：“要不……咱们打个商量？你以后上课……就别点起来回答问题呗，那肯定就不怕……你看怎样？”
柏昌意说：“或者每节课都点你起来，点到你习惯为止。”
庭霜：？？？
老人言确实要听。嗯。
庭霜松开手之后，柏昌意也没再去牵庭霜手，两人就隔着半步远，继续并排往加油站走。
走几步，庭霜说：“刚说到哪？”
柏昌意说：“说到师德堪忧。”
庭霜说：“咳，怎说到那儿去……噢，是你问为什要学这个专业……其实就是为帮家里。还有个同父异母弟弟，但是们都不想管家里这摊事，可弟吧，他太……嗯就比还学渣。当初本科填志愿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干什，而且觉得吧，到头来真能干自己喜欢干事人其实也很少，所以就想着，那不如先干该干事……就，挺现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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