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恶化期,也会像亡灵样,给整个世界带去灾难。”
“不会。”兰波伸手揉下白楚年毛茸茸黑发,“保证。”
他嗓音低沉温柔,但白楚年并没因此得到安慰。
不会
本以为还能赶上黄昏落日,没想到天全黑,天空有些昏暗,看不见几颗星。
兰波坐在阳台栏杆上,双腿消失,被半透明散发蓝光鱼尾取代,尾尖轻轻甩甩,乌云退散,闪烁繁星挂在洁净夜空。
白楚年用骨骼钢化拇指轻松推开啤酒瓶盖,把兰波尾尖伸进瓶口搅和下再嗦口,然后递给兰波瓶玻璃外壁结冰霜啤酒。
兰波接下来,没说话,仰头灌大口,品品,眼睛对着瓶口观察里面啤酒,得出结论:“粮食发酵勾兑液。”
白楚年坐在秋千椅里,长腿搭在地上轻轻推着身体晃动,望着阳台外宁静花园。
流通而麻木,但任凭实验体在里面撕打喊叫,研究员也不会理会他们,十个小时时间到才会放出来,般被关过实验体都会变得异常老实,但白楚年从不驯服。
每次从紧闭室被送回来,虽然没受伤,但他总会低落好阵子,倦怠地躺在床上,有次他说,有个研究员在他禁闭室里扔老鼠,兰波吃那箱实验鼠替小白出气,但他也隐约知道,让小白感到恐惧不全是黑暗,或者老鼠。
做完检查之后,白楚年伸着懒腰送两位医生出来,轻松道:“没事尽量不发疯,实在不行还有老婆管着呢,你们别着急,也休息休息,钟叔你眼袋都耷拉地,费心费心。”
钟医生拍拍他肩膀:“好,们走,你没事做话,多跑步,健身,消耗多余体力,这样就不容易失控。”
“好嘞。”白楚年又抓住韩行谦,“韩哥你给买点自热小火锅来,晚上看电视时候吃。”
“老婆,下次再失控,你就揍,把绑起来,别给别人添麻烦。”
“你发疯时候不算可怕,在想,如果抱着你亲,你会不会清醒点。”
白楚年笑起来:“可能会,但怕伤你,刚刚有没有伤你?”
兰波摸下脸上已经愈合如初伤处,摇摇头:“没有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白楚年晃晃啤酒瓶,看着里面泡沫涌起,再点点消失,忽然露出落寞眼神。
“事真多。给你带吃,你去冰箱里找,够吃星期。”韩行谦嘴上骂他,还是无奈打电话让人去买小火锅。
医生们拿上最新检查报告,确定没问题后起身离开,白楚年站在门边目送医学会车启动开走,慢慢关门。
他转身,兰波就站在他身后,险些跟他鼻尖撞鼻尖。
兰波装作无意,问他:“你没事吧。”
“能有什事。”白楚年牵起他手,拽着他跑到冰箱前,从冰箱旁边箱子里抽出两瓶常温啤酒让兰波拿着,又翻出盒韩哥刚放进来酱香鸭舌,拉着兰波路小跑到二楼卧室阳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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