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完后，人偶师直起脊背，动
动酸痛
脖颈，将头安装回原位。
外面天已经完全黑，屋外,bao风雪愈下愈烈，狼嚎似嗡鸣在窗外盘旋。房间里装饰壁炉还烧得很旺，火焰声音听上去静谧又暖和，让人想在这样祥和里永久住下，不再走出去。
人偶师阖眼休息
会儿，将红宝石举起来，在脑海中粗略计算如何切割，然后放到边，用镊子从抽屉里
当人偶师准备戴上目镜继续修补核心时，只球形关节陶瓷手伸过来，盖住他眼睛，陶瓷很凉，冰敷着他因为过度使用而充血肿胀眼睛。
在这短暂黑暗中，人偶师不由得想起几天前抢夺实验体行动开始那晚，自己看着搬空人偶店货架，有些动摇和犹豫。
他是人类，偶尔也会怀疑自己坚定目标和毕生愿望，这是种人类通病，人偶师也不能免俗。
但那时候厄里斯却凑到身边没头没脑地说，“
不在乎你对还是错，会直为你打架。”
在店里，奇生骨常常和厄里斯吵架，那毒舌女人经常把话说得很难听，从不在乎是否当着当事人面：“尼克斯只是利用你完成自己对人类报复，像他那样人有什
是不能割舍？你以为你是谁，他就是利用你而已，你高兴个什劲儿。”
重到无法自行愈合程度，血还在向外渗，浸透他衬衫。
人偶师熟练地用手术刀清理掉他伤口边缘烂肉，再用医用针线缝合。这是他本行，娴熟技巧刻印在脑海里，不会轻易忘记。
黑豹原本下意识咬紧牙关，却发现并没有任何痛感，有些意外。
“伴生能力造物之手，拿掉你器官你也不会受到伤害，缝合就更简单。”人偶师剪断缝合线，收起药箱，脸上掩不住疲倦让他看起来十分憔悴。
“你走吧。”
人偶师觉得，她说得对。
但厄里斯总会反驳：“他没有利用，他只是需要。”怼得奇生骨哑口无言，只能连翻几个嘲讽白眼。
台灯灯光只照亮这方工作台。
人偶师拆下厄里斯破损头，垫在自己腿上固定住，用细磨针抵住娃头前眼角内侧，点点地向深处磨。
做泪腺这样精细活需要极大耐心，人偶师花七个小时才做完。
黑豹怔怔，看眼肩头完美缝合线，捡起自己风衣，跟着人偶女佣离开。
送走黑豹，人偶师拿起桌上红宝石，言不发地回工作间。
打开工作间门，脚踢到什东西，低头看，破烂陶瓷娃娃趴在门边，吃力地用手肘撑起身体，仅剩只右手捏住人偶师裤角，拽拽，抬起头，用空洞眼眶望着人偶师，面无表情，却让人眼就能看穿他恐慌。
人偶师淡淡叹口气，弯腰捡起厄里斯，把他用黏土固定到半身胸架上，摆放在自己工作台上，让他能有个支撑点直起上半身。
然后重新穿上围裙戴上手套，坐下来埋头工作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