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豹没什
别
话要说，转身离开。
“等
下。”人偶师叫住他，从桌底拿出药箱，拣出把手术刀和套缝合针线，“你脱掉上衣。”
黑豹皱
皱眉，但面前这个人看上去是亲和，他命令让人无法抗拒，像被木偶提线操纵手脚样，黑豹按他所说脱掉上衣。
兰波在他肩头留下三条深长爪痕，严
但人偶师露出被宽慰表情，紧皱眉头舒展开，眉心留下浅浅皱痕。
笃笃。
敲门声响起来，人偶师向外看眼，门缝下是小魍魉踮起脚。
“尼克斯，他……来。”
人偶师应声，摘下皮质围裙和手套放在桌上，锁上工作间走出去。
大小红宝石，在研究所深海压力井中由数控机床雕刻，并在芯片和宝石之间充满氩气。
买家很难找到相同品质和克拉数宝石来做仿制品，研究所财大气粗，选用这样材质作为承载核心容器，就是为不让买家盗版或者维修他们产品，坏就只能扔掉，重新到他们那里购买新。
不过这个机械核心内部已经完全损坏，放置芯片红宝石炸得粉碎，芯片也烧毁多半，以人偶师炉火纯青技术也只能复原机械核心外部框架，数以万计精密铜丝和芯片构成类似包裹心脏血管，人偶师已经日夜不分地修复三天。
他把床垫从卧室搬过来，放在工作间角落里，不过到现在还没用上。他毕竟是个人类，不眠不休地工作让他身体迅速地憔悴下来。
三个小时过去，人偶师才抬起头，慢慢取下眼眶上寸镜，眼睛闭便感到酸痛，直起身子，颈椎和腰发出吭吭咔咔脆响。
走进会客室，人偶师眼便看见黑豹放在桌上红宝石，以他对材料精准判断，这块红宝石克拉数是足够作为厄里斯新核心。
“受他之托，
只负责把东西交给你。”黑豹说，“把钱付给IOA吧。”
“IOA？”
“宝石是从他们手里抢。”
“……”
人偶师习惯性看眼脚下，想叫睡着厄里斯让开，别绊着自己脚，但脚下空空，人偶师木然怔下，才僵硬地将目镜放到桌上，站起来，爬满血丝浑浊眼睛望眼角落。
角落床垫上平放着个破烂陶瓷人偶，他半张脸都碎没，剩下半张脸也爬满裂纹，没有下半身，只剩下只右手，搭在破碎胸前，胸部也碎大半，能轻易看见他空壳样胸腔，内部空空如也。
娃娃脸上妆被擦掉，头银发根根从根部拆掉收拢进自封袋里，坏掉眼珠也被拆下来，只剩下空洞眼眶，他现在就只是具报废人偶，和麻袋里装那些发霉肢体没什两样，甚至放在起都会混淆到挑不出来哪个是他。
“厄里斯。”人偶师叫他声。
那具破烂人偶动动，对他声音还有反应，不过也仅仅是动动，和剥皮青蛙神经反射没什两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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