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,“《北海游鲸图》!这是汉时道教圣人吕朴留在世上唯真迹!”
赵颂与赵徽样,嗜好论道,素日更是自封居士,当即眼睛亮,忙让人走近些。赵慎示意侍卫把画送上去,这边大群皇族正热闹地赏画,右侧席位坐着谢家人全都没说话,谢玦喝着酒扫过眼,眼皮都没掀下。若非谢珩在上面坐着,这会儿他已经直接起身离席走。
果然下刻赵慎就将视线投向坐着谢珩,“不知谢中书此番是送什好东西?”这是句极其无礼话,可赵慎语气却悠闲得仿佛与熟人闲聊般,没有丝毫做作之色,仿佛他就是心血来潮问问,绝没有其他意思。
谢珩向有理也让三分,从不会当众给人难堪,这次却没有接话。旁赵颂忙不着痕迹地打个圆场,对赵慎道:“听说你前阵子受伤,身上还未好全,快些坐下吧,来,坐到姑母身边来。”赵慎这才笑笑,转身落座,同样是首席上座,不过他是坐在皇族中间,正好与谢珩对面而望。李稚安静地站在赵慎身后,赵慎回头看他眼,李稚摇下头,并没有想要落座意思,赵慎这才将视线收回去。
李稚又看眼谢珩眼,谢珩却没有看向他。
只有李稚知道赵慎为何迟小半个夜晚才来赴宴,今日出门前,赵慎忽然觉得心口发寒,孙澔给他施个下午针,他出大身冷汗,原本在李稚劝说下,他已经不打算来,后来感觉好些,还是耐不住性子过来转转。这个季节并不寒冷,赵慎外衣里面却穿三件厚衣裳,还好他身形瘦削并瞧不出臃肿,李稚和他约定好,待会儿提前离席,无论如何,身体要紧。侍者来上酒,李稚将侍者叫过来,低声让他将酒换成水。
这边赵颂还在专心欣赏赵慎送这副画,越看越见其意,可见是真心喜欢,老国公卞蔺于是提议道,“不如便以这幅画为引,教这群年轻人为长公主殿下作群赋祝寿如何?”旁其他*员也纷纷应和,赵颂向来喜欢做文章,听也很高兴,又怅然叹道:“只可惜今年卢贺没有前来,总觉得缺些什。”
赵颂以识鉴而闻名于野,但凡被她称赞过人顷刻就会声名大涨,前两年亳州才子卢贺凭借着篇《春时赋》跻身流名士传说至今仍在盛京士族圈中口耳相传,故而每年她寿辰都热闹得仿佛是场另类科举,毕竟哪家少年不爱声名呢?赵颂对于卢贺欣赏实在溢于言表,每年过生辰都要提到他,《春时赋》旷古绝今,珠玉在前,乃至于这两年来许多读书人都不再敢题春,这也与她大肆吹捧不无关系。
卞蔺轻笑道:“卢贺虽好,但俗话说江山代有才人出,长公主也不该对新人这般吝啬啊。”
赵颂闻声笑起来,“是错,今日酒酣,那便以这副画为题,让他们年轻人再做文章,正好这三省清流名士还有谢中书都在场,咱们都来评评。”说着便让人去取笔墨,分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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