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看着祁钟表情,忽然笑起来,“好好,‘器’字嘛,白雪清词出坐间,爱君才器两俱全,是这个‘器’吧?”
祁钟闻声愣。
少女轻盈盈地望着他笑,低声道:“路顺风。”
祁钟离开盛京,如来时那样,个人背着他破旧书匣,他也不知道想到什,轻笑起来,走到京兆处下意识停下脚步,想要看看有没有告示,却听到大家都在热烈地讨论氐人来京事情,提到比武,又说到那位广阳王世子。
祁钟听会儿,不自觉地扭下自己受伤手腕,当年他曾欠下桩人情,多年后有人找上他,要他杀个人,他答应。雨巷中,他与那位广阳王世子可谓说难分高下,说实话对方身手令他深感意外,他剑术在狭窄雨巷中施展不开,又加之雇主找来刺客帮倒忙,时不慎便落下风,对方原本可以剑杀他,却在最后刻将剑擦过他脖颈
“你回去路上盘缠总要预留些,治病也要花钱,这些就自己留着吧。”
祁钟看着那穿着嫩青衣裳掌柜,时感动得无以复加,“掌柜您番好意,着实是令汗颜,原来皆是错看您。”
“汗颜?错看?原来你这个人直在心中骂?”
祁钟忙摇头道:“没有没有,腹诽,是腹诽。”见老板娘皱着眉头,他又道:“这临走,也没有什能够答谢你,这样吧教你认个字,俗话说字千金,”说话间又看见案上那个碗,“上回们是不是说过这个‘器’字,器者,皿也,饭食之用器也,然则皿专谓食器,而器乃凡器通称。”
“饭碗?”
便问他道:“祁钟?真是你!还道你饿死呢?你找着活没有啊?”
祁钟从衣袖中掏出些银子,把前些日子赊账给结清,“这活,不是很好干啊。”说话依旧是那副没吃饱饭虚弱样子,抬起手时腕臂上还绑着绷布,像是受伤。
掌柜笑道:“不过好歹也是挣到钱啊,干哪行容易?”数完钱又道:“看这身伤,你这是帮人干苦力去?”
祁钟道:“实在找不到活,能干点什就干点,打打杂,干也不好。”
“你是被人辞退?那你接下去是打算做什?”
“不是,这样你会写‘器’吗?就是四个孔,只犬。”
“哦,狗饭碗?”
“不是不是,是狗所看守容具。”
“狗看守着自己饭碗,那还是狗碗?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还是继续读书吧。”
“还读书呐?”
“嗯,等科举重开,盛京吃住太贵,打算回老家乡下去。”
掌柜闻声顿下,笑道:“也好,回去开销小些。”说话间,她回身作势要放钱,不小心碰翻祁钟摆在柜子上书匣,书匣倒在柜台上时发出声清越空灵鸣声,回头却见祁钟已经扶好书匣,她也没多想,将手中钱递给祁钟,却是比之前他递过来还要多。
“这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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