科举直也没有重开消息,穷书生只能愈发穷下去,每日看着城南告示墙,仿佛变成块望夫石,到最后连米粥也喝不起,只能靠掌柜施舍点剩菜剩饭过日子,日掌柜见他倒在井水边,还以为他饿死,走过去看,还好只是饿昏,醒来后掌柜劝他道:“说你这怕不是要死这房子里?你要不找个活吧。”
穷书生终于气若游丝道:“……可什也不会啊。”
掌柜问道:“都说是个人都有技之长,你总会干点什吧?”眼见着穷书生想着想着又要饿昏过去,掌柜忙扶他把,心道还真是百无用是书生,这也太没用,不过瞧这脸长得还倒是还俊,估计实在不行……掌柜正想着,穷书生道:“掌柜,着实饿不行,能不能给碗粥。”
“能,两文钱。”
穷书生看她两眼,低声道:“看来还是找找活吧。”
俱全,价钱全盛京城最便宜,几个月前住进来个骨瘦如柴年轻书生,这两年京中有风闻,说是国子学或许要复兴科举,试点放在盛京或是宁州,很多七老八十读书人闻讯来到盛京凑热闹,那穷书生也是撞大运人之,租不起贵客栈,就默默黑在这个小店中。
要说起这个叫祁钟穷书生,年轻掌柜真是想想都莫名好笑,这人穷到什份上?来时鞋子都没底,还是她看不过眼给他送双旧,每天只吃个馒头,就着凉井水喝两口果腹,整日里就拿着两本破书在读,天天盼星星盼月亮似等着科举重开消息,瞧瞧那可怜巴巴样子啊,回回她说京兆处贴新告示,他就立刻跑楼下期待地问她是不是科举重开?天知道回来他耳朵怎这灵。
到后来,馒头也吃不起,只能吃点更便宜米粥,惨啊,她便同他道:“你说你这样子也不行啊,那科举不知道什时候开,或许不开呢,光读书也不能填饱肚子,你总归找个活先干着,这有手有脚,先把自己养活再说吧。”
穷书生睁着双没光眼睛看向她,用没什底气声音道:“只读书,不干别,万般皆下品,惟有读书高。”
掌柜看眼他读书,“可你这书读得也没什名堂啊?”
打那之后,穷书生便消失两日,直到今日忽然又出现,那穷书生依旧是弱不禁风模样,背着他破旧书匣,他进屋,掌柜
穷书生睁大眼睛,仿佛是遭到难以忍受羞辱,“你可以侮辱,但不能质疑才学。”
掌柜问他:“你有什才学?”
穷书生立刻换副高傲神色,捋把自己旧发黄发带,打量圈,指着桌上瓷碗道:“你知道‘器’有几种说法吗?器者,皿也,皿是什意思呢?饭食之用器也……”
掌柜打断他道:“那不就是个饭碗吗?”
穷书生仿佛被拳击中,得内伤似看着她,良久才轻声道:“罢,不与妇人争辩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