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,……”李稚努力想要装作若无其事样子站起来,但腹部那脚实在是太重,踹得他整个人都蜷曲,他稍微动就疼得浑身直抽。
谢珩看出他异样,索性将人捞起来,抱着他在床上放下,“躺会儿,找个大夫过来。”
李稚忙拽住他手臂,“没事,不找大夫,好!”
谢珩看他整个人都要吓得弹坐起来,紧紧地抓着自己手臂不放,他只能重新坐回床上,伸手捞住他,顺势握住李稚右手,帮他简单地看下脉。
“大人您还懂岐黄之术吗?”
平静。
谢晁曾经与好友闲聊时说过这样番话,大意是讲谢家孩子在情路上多是坎坷,导致他们生多受折磨,甚至有几个更是英年早逝,在谢晁这脉,谢照与桓郗两个人少年夫妻情深意笃,结果发妻病逝,谢照终身不娶。谢照有个弟弟名叫谢惔,也是有情衷难解,后来更是入空山别尘寰。谢灵玉与王珣,两人见钟情,而今却徒留谢灵玉终生神伤。
人世间事情多有不如意,夫妻情深者少有白头,浑浑噩噩倒是能够搭伴过完这生,这人世间半多苦楚都来自于人心中有情,谢晁说完这番话后,又对着友人说起谢珩,说这个孩子难得,是个冰雪心肠,将来能够远离这些纠结,免受情爱痛苦折磨,说完仍为谢灵玉伤心许久。
或许是因为最近谢灵玉事情,谢珩不自觉地在回忆中多想会儿,过子夜,他转身回屋。夜光照在漆黑乌木地板上犹如静水,不时还有雪影,他没有打算点灯,就这直接回房间去,刚走进卧室,他忽然停下脚步,黑暗中安静极,看不清他脸色。
“出来。”
“从前解过,算不上精通。”谢珩松开
在他身后右侧,个身影应声从阴影处闪出来,朝着他就迅速扑过来。
哐声响,本想要来个惊喜李稚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,腹部传来剧痛,眼前阵天旋地转,他整个人被踹飞出去,砰声撞上房门,扇形门拍他背下,他结结实实地摔滚在地上,“错!错!”他忙抬手护着头,“大人,是,李稚。”
谢珩听着那熟悉声音,动作顿时停,他脚还抵着李稚腰腹部,“怎是你?”
李稚有点吓懵,他差点觉得自己要没命,感觉到对方脚移开,他松口气,随后就猛地倒吸口凉气,他按着腹部疼得话都说不出来,刚刚那脚踹得他五脏六腑都搅在起,耳朵里嗡嗡地震着,完全听不清谢珩在说什,对方低下身扶自己,他忍片刻,喉咙里股血腥味,吐点血出来。
谢珩扶着他手停下,很快起身去把灯点起来。李稚脸色惨白垂着头,站都站不起来,大约是知道自己犯蠢在先,有点怕挨骂,也不敢看他,很快地擦掉嘴角血。谢珩看心中就全明白,“还起得来吗?”他重新扶住李稚,“好,先起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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