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不管他们制造欲子做什,也不说视肉究竟怎回事。”时敬之抱头道,“若病因真是那样,想继续活命,岂不要把举国上下肉神像全毁掉?”
……神祠上千,哪怕他与尹辞分头行动,天毁个都来不及。
他这不是死定吗?!
神祠外。
苏肆与闫清穿着破烂流民衣裳,两人躲在暗巷之中,百无聊赖地守着几袋火油。闫清时不时确认时间,苏肆脑袋点点,眼看就要睡着。
“……行赢,要求先赊着。”说完,此人甚至又强调遍。
时敬之摸上胸口,人还没回过神:“你不膈应?”
这刻,他甚至把自己病因抛在脑后。
考虑到花惊春还在神祠中,尹辞忍着没笑出声:“什蠢话,要是因为点因果就耿耿于怀,允朝皇室早就被屠干净。能遇见你,高兴还来不及。”
不然他可能永远也无法得知真相。
他流着此人仇人血,是长于此人尸骨花。
饶是大将军尹子逐,也总该有怨恨极限。时敬之谈不上心虚,心脏还是撞得胸口发痛。浓重怜惜中,他来不及琢磨这场阴谋,颗心摇摆不定——这会儿是恳求“别迁怒”比较好,还是索性让尹辞发泄通比较好?
时敬之得不出答案。他索性乖乖闭上眼,做出副“任君处置”模样。
谁知他没等到尹辞愤怒,甚至连压抑怒喘都没有。四下安静片刻,有什温暖柔软物事印上他嘴唇,微热舌尖撬开他牙齿。
那是个吻,热切却短暂。片刻亲密后,尹辞终于放开时掌门脑袋。
“时间快到。”闫清体贴地提醒道。
苏肆抹把脸,目光有些散:“三个时辰啊,腰都僵……三子,之前放过火没?你真没问题?”
“没放过。”闫清坦然道,“但你要演‘对赤勾怀恨在心,蓄意报复’流民,熟练岂不是惹人生疑?”
“你想法有时
“引仙会积累百年‘成果’是,许、孙两家最有出息后嗣是,天底下还有比这更美妙事?”
听到这熟悉反问,时敬之怔愣很久。尹辞含笑看着他,如知晓真相前模样。
时掌门清醒好会儿,终于露出个不怎扭曲笑。他伸出双手,想要拥抱面前尹辞。真好,时敬之心想。他追寻多年病因已现,虽说还有无数谜团未解,他却从未如此安……
等等,不对劲。
尹辞眼看着时敬之拥抱姿势慢慢变形,转而抱住脑袋,缓缓蹲下。
“赢。”他轻声宣布。
时敬之:“……?”
“回莲山上赌约。要是先解开你病因,你就答应个要求。”
“啊?”过遭冰火两重天,时掌门还有点恍惚。
尹辞脸上没有星半点怨恨,依旧是惯常蔫坏模样:“啊什?凡事过犹不及,欲子好歹也是凡人之子,被这样多精气灌注,怎可能长寿?你那经脉,八成是被过量精气撑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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