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什
“圣人以身祭天，上天才赐下如此福分”。到
最后，那位国师也没有对蜜岚女王说出真相。
尹辞
声音越来越轻。
“想来也是，人怎能凭空生出千般欲望。不过是众生神前祭拜，精气本就满载欲求。尔等被这样精气灌注而生，自然也会是这般模样。”
“……”时敬之不吭声，他定定看着尹辞，琥珀色眸子有些湿润。
两人站在神像背后。此处空间狭窄，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他们两人。鼻端是带有庄严之息熏香，身边是不住蠕动丑陋肉泥，周遭恍如梦境。
时敬之脸上还沾着汗，尹辞甚至能感受到此人冒出腾腾热气。无需言语，时敬之仿佛意识到什，眼中惶恐逐渐变为悲戚。
然而尹辞还是开口。
“秘典为保持活动，能够源源不断地汲取精气。北地荒凉，它依靠捕食些许妖物，仍能延续百年。”
肉神像算半个活物，形式比它更完善，能力只会更强。
“阿辞……”
识，也不清楚自己声音是否能传出去。
长叹之后，尹辞终究说出那句他们谁都不想出口话。
“它们是
‘仿品’。”
说出这句话时，尹辞心脏几乎停跳。
当初发觉肉神像不死不灭，他就有过猜测。只是在他猜测里，他该是它们
员，或许是格外成功“成品”。
此情此景真是梦，那该多好。
时敬之挖空心肺、搜肠刮肚，只想找几句话来反驳尹辞，否定这个恐怖猜想。可惜尹辞术法理论强得很，他找不到其中破绽。
尹辞推论九成九是对。
“肉神像不需要作战，不需要动弹。它们被安置在最繁华城市，前来祭拜者络绎不绝。它们汲取精气明显过剩，而过剩部分定然会有去处。”
体内精气多者为妖材，偶尔现于天地。源仙村妖材不算出色，数量却多到不同寻常。如果刻意增加精气，能人为制造妖材……
集举国之精气，又能做出什？
“子逐，别说。”时敬之有意后退，脑袋却被尹辞捧得稳稳。
“怎没有早点想到？见过许栎唯孩子，那小子绝非欲子。前几代欲子压根不优秀，以至于二百年前蜜岚女王第个史上留名。直到神祠满地都是，欲子们才渐渐翻起水花——说来有趣，还亲手杀过其中个。”
结果他是第个，他才是最初“肉神像”。
此事绝非是蹴而就。有人晓得他“真身”，以此制造树根巨像，让人照着仿制外壳。也有人钻研蜜岚术法，利用秘典路子，用他尸身做“核”。更有人为获取肉泥与劳力，养“源仙村”这种村落。
这些都不是片刻之功、人之力能完成，至少要百年积累才能做到。国师们耗费如此苦工，绝不是仅仅为猎奇。把这些拙劣仿品摆得举国都是，到底是为什？
……或许他知道是为什。
尹辞走近时敬之，双手捧住他面颊，定住此人脑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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