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振臂高呼教徒们见这怪异景象,静寂水波似辐射而出。不多时,院内众人噤若寒蝉。所有人僵在原处,原本热闹景象无影无踪。
事情有异,沈朱也没心情管什借口不借口,只想立即归队。结果沈朱刚走到时掌门三步之内,便迎面吃时敬之掌——那击力道不大,但饱含内力。
“不信者可查阅教内记录,剑柄内应刻有赤勾纹样。”她嗓子已经哑,但她还是全力将嗓音提到最大。“这把扫骨剑是假!宿教主护神教!”
“宿教主护神教!”院内赤勾教人士也连带着吼叫起来。“赤勾神教千秋万代!”
花惊春提着那把假剑,转向吴怀。后者面色意外平静:“你要杀?”
“懒得脏手,自会有人收拾你。”
吴怀笑,露出沾满血牙齿,他声音也不小:“死人怎可能复生,你们那点把戏,骗得人时,骗不人世。”
都是曲断云。面对时敬之这个小门派掌门,曲掌门态度着实谨慎过头。
……就像他知道,时敬之有极大可能夺取视肉似。
想来阎不渡视肉也是“神仙主动赠予”,这会是巧合吗?
有意思。难不成那视肉,也是欲子百年大业环?更有趣是,曲断云提到百年大业时,没有半点面对“受害者”愧疚,语气里甚至带着丝难以捉摸羡慕。
往日时敬之对生欲万般执着,八成会选择性无视这类细微蹊跷。现今本欲满足,他前所未有冷静。冥冥之中,仿佛有无数双手将他朝视肉方向推。
随后他转头朝向台下:“既然你们这般喜欢戏法,本座再给你们变个——”
他张大嘴巴,呕出个比婴儿头稍小玉球。那玉球将他嘴角撑得崩裂开来,鲜血四溢。吴怀不以为意,吐得越发利落。玉球后还跟着更细瘦躯干与肢体,也不知以吴怀体格,是如何将它整个吐出来。
那东西貌似个瘦得可怕孩童,浑身泛着翠玉似碧色。它如同初生幼鹿,在地上抽搐两下,摇摇晃晃站起身,在阳光下慢慢舒展身子。
毫无预兆,它伸出细瘦非常双手,把吴怀提。下刻,他们在原地倏地消失,如若电光石火,只留下点扬起烟尘。
花护法哪想煮熟鸭子还能飞走,当即愣在当场。切发生得太快,连时敬之都没能反应过来。
越是这样,他越要小心才是。
“走,是时候将‘宿执’送回地府。”时敬之微笑道。
屋檐之下。
沈朱只见阳火碎成漫天火星,死人烟再次被风扬起。只是瞬息工夫,那“画中人”便无影无踪。悄无声息之际,仪式用面具悄悄回到原来位置。
台下赤勾教徒还在山呼“宿教主”,仪式气氛从未如此热闹。尽管自家“少教主”还在古鼎上被钉着,教徒们已然陷入狂欢。八位护法、护教交头接耳,不知在商量什。花惊春拿起吴怀扫骨剑,径直拆下剑柄,朝众人展示剑柄内粗糙部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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