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肆被这鬼扯惊得脸木然,半天没反应过来。他张口结舌会儿,才记起来配合:“是、是啊。家可是沙
只听施仲雨继续道:“才来两日,你便破承诺。太衡将至,你们……”
马十里脸上笑容快速消失:“行别叨叨。小娘子,前两天爷听话,是看在你那脸蛋份儿上。这村子啥情况你又不是不晓得,搁这装圣人呢?恶人满地跑,他太衡偏偏管?”
施仲雨吞下口气,表情更难看。
不过她争取半柱香工夫,时掌门已然把瞎话编好。只见这狐狸像模像样塌肩弯腰,冲沈朱辛酸道:“小姐,小姐!你怎命这苦啊,明明等到沙阜成亲,老爷就不会追究……”
沈朱眼见这感情充沛表演,顺手抽张帕子“抹泪”,遮住翻出来白眼。
施仲雨出身大户人家,衣着向来清雅飘逸,颇有正道之风。刚看到这泥里捞出来施女侠,连苏肆都愣片刻。
好在苏肆早已习惯演戏。他顷刻转杀气,拿刀动作都虚起来,原本杀气凛凛瞬间化作外强中干。施仲雨没几下,他便哎呦哎呦地投降。时敬之则默默扣上傩面,药箱捞旗子摆,扶着腰走出药堆。
尹辞见此人戏瘾大发,只好配合地戴上傩面。
孙家是贩药大户,沾边郎中底子不会差。沙匪们果然没动师徒二人,就地牵马拿人,满载而归。这群沙匪没回什寨子,径直去沙阜附近村落。村内处处燃着火把,空地上摆石灶大锅。锅边酒坛乱翻,吃剩羊骨散乱满地,俨然个匪窝。
头目使人牵走马,枯山派五个人被推着跪在灶前。
时敬之抽抽鼻子,转向沙匪头子马十里:“这位爷,家小姐可是孙老爷曾外孙。她是个苦命人,自小喝药到大。这不,她跟人私奔,还要这个郎中跟着呢。”
马十里只觉得自己双慧眼识人,得意得很:“啧,就说是私奔狗男女。那妞儿长得不错,可惜碰不得。得,找人侍候着,找机会敲那孙老儿笔!”
孙怀瑾子孙无数,连尹辞都要详查才知,这沙匪断然判不出真伪。
“这娘们姘头是哪个?先杀!”
“使不得!”时敬之挡在苏肆跟前,“小姐爱惨这位公子,你要把他杀,小姐身子骨定然受不住悲戚——”
“来,个个报上名吧。郎中能留着,剩下人要是不值钱,爷今儿就把你们砍助兴。”
施仲雨朝前步,站在五人身前:“砍助兴?马十里,先前你二人约好,只动财不动人。方才车夫放跑就是,你为何动手?”
马十里露出黄牙,色眯眯笑:“小娘子,今儿晌午爷也没杀人呀。孙家不比别家,要是不杀,那孙老儿查到咱身上,咱可担当不起。”
施仲雨面色难看,她只手背在身后,暗暗给时敬之打个手势,示意他们稍安勿躁。
时敬之与尹辞对视眼——看来这位太衡女侠在这另有所图,这是给他们争取编瞎话时间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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