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争啜饮着米汤,悄悄斜眼昏迷中喻自宽。
眼下阎教主白发鬼眼,比先前还不像人,可只是这眼,他身上烟火气却比先前任何时候还要浓。
“在那之前,还有些事要做……总坛毁去,分坛那些疯子要会自立为王,要会加入其它魔教。到时乱子小不,太衡未必能压得住。”
阎争望向空屋剥落泥墙,他目光依旧坚定,但其中沉沉死气扫而空。
“‘陵教教主’这个位子,现在还不是空下来时候。人道除恶务尽,会好好收这个尾。但是今日救命之恩,阎某必定铭记心中。他日枯山派若有危难——”
“喻自宽也没什大碍。只是你们两个损耗过重,须得静养几个月。”
时敬之收回把脉手,冲倚在床头阎争说道。
尹辞在山边发现喻自宽与阎争,枯山派在山脚下寻间空屋,将两人安顿下来。接触请神阵过久,阎争头白发黯淡无光,人也瘦脱形,但好歹还剩说话力气。喻自宽年纪长些,精力不如年轻人,还在昏迷之中。
尹辞做些简单药膳,给他们慢慢喂,好容易喂回点活气。
“多谢时掌门……现在外面怎样?”阎争听完此事来龙去脉,长长出口气,仿佛要把这些年压抑口吐出似。
时敬之叼着包子,语调极为真诚:“放心,在下绝对敞开求助。”
他们等三四日,请神阵才停止运转。彼时聚集在此地江湖人差不多走个干净,陵教总坛几近全军覆没,无人维持阵法,雾坟阵也逐渐散去。没滚滚妖雾、来往行人,偌大纵雾山显得比以往还要空旷。
阎争和喻自宽是货真价实高手,数日下来,尽管体虚依旧,两人已能下地走动。在两人强烈要求下,枯山派暂且让他们跟在身边——苏肆还在寻白爷,沈朱在山外探听消息,权当补齐人手。
“好歹在纵雾山待六年,对附近地形熟悉得很。俩帮诸位找完线索,再离开也不迟。”喻自宽咧嘴笑道,“说不定你们找到视肉前,们就能扫清陵教残党。时掌门,下次再见面,们说不准就是同行。唔,好像该
“都在打理队伍呢,那些小门派走得差不多。”时敬之温声回道,“听沈朱说,这次折几个独行侠,外加两个跑得太远小门派。除陵教,大门派基本没有损伤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阎争揉揉眉心,脸上没多少喜色。“还是有无辜人被牵连,是们考虑不周。”
“往好里想,要不是这系列机缘巧合,死伤只会更多。现在这个伤亡数,江湖还乱不。”
尹辞又端碗甜米汤进来,顺手塞给时敬之个包子。两人指尖交叉拂过,俱是顿。尹辞收回手,指尖还残余着温润酥麻触感。
他定定神,以话题引开自己注意力:“阎争,你今后什打算?出这样事,正派人士必定会前来调查。到时你和喻自宽留在这,估计安生不得。不如就此隐姓埋名,安稳过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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