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实话实说罢。”尹辞好笑地瞧他眼。
“少见阿辞这样热心。”
尹辞瞧向喻自宽离开方向,微微收笑容:“俗话说事不过三,可有些事情体味过次就够……只不过是感同身受。”
珍惜之人惨死,自己却无能为力,这无疑是世上最令人窒息苦痛。尹辞习惯冷眼旁观世间种种悲剧,如今他心被剥去壳子,渐渐软下来,甚至生出个近乎幼稚念头——自己帮喻自宽,兴许积些德,能让类似厄运不再重现于时敬之身上。
可这想法实在微妙,他张老脸皮也撑不住,断断不会说出口。
时敬之瞬悟:“阿辞,你该不会——”
“以人为材,术法效果最好。”尹辞笑笑,笑意中阴冷散去大半。“不过师尊不准自伤,此事还要师尊相助。”
吊影剑划过,尹辞头长发被削去不小截。他将发丝飞快理好:“正好师尊伤口未愈,再加点血即可。”
谁知他还没扎好发丝,时敬之也飞快削大截长发。时掌门两只伤手轮流顺会儿发丝,原本黑亮头发散发出浓浓血气。
“多多益善,有备无患。喏,阿辞,结在起吧。”
小半个时辰前。
喻自宽下山,正赶上请神阵发动。他果断安置刚带下来小门派,大大咧咧跃进被包围枯山派。
“还得回去趟。”他语速极快,“此阵状况怪异,各位可有头绪?”
时敬之瞄向他脏兮兮面具:“这阵威势甚大,阁下还是放弃为好。纵雾山这大,小门派四处乱跑,必定会有牺牲。们尽人事听天命,这样就……”
喻自宽打断他,声音里多些苦味:“唔,明白。各位,就此别过吧。”
纵雾山中,朱楼厅堂。
仿佛在瓢泼大雨中躲进屋檐,阎争身周霎时暖几分。那股子重压被什抵挡在外,让他能够再
时间紧急,虽说尹辞觉得自己被这小兔崽子调戏,他终究没去深究。
尹辞把两股长发牢牢束起,与发带同递给喻自宽:“拿着,进山后立刻启动术法。请神阵太强,它撑不多久,务必快去快回。”
见喻自宽张嘴,尹辞眉头蹙,当即堵道:“感谢废话不必多说。这发带是珍重之物,万不成,你死也要死在显眼地方,好去寻它……行滚吧。”
喻自宽狠狠吸口气,吞回溜到嘴边话。他把那大团血发揣进怀中,直冲纵雾山。
时敬之瞬间扭头:“珍重之物?”
时敬之叹口气:“这阵明摆着摄人精气,封人行动,内力高强者是能多活时片刻。可进阵后气力全无,逃是逃不掉。”
“晓得,可是阿争还在里头,非去不可。”喻自宽摇摇头,转身便要走。
“且慢。”
尹辞突然出声。
他解下头上白玉发带,头长发瞬间披散。尹辞抚抚那发带,继而看向时敬之:“这发带刻防护术。防护阵本质是精气罩,请神阵先耗罩子,罩中人存下气力,还能行动片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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