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更痛。
边
好好躺着,怎突然就发作?
只是时敬之明显不愿说,尹辞只好动动身子,将人揽进怀里。他掌心盖住时敬之冰凉后颈,另只手按揉此人头上穴道。
时敬之半痛苦半解脱地呼出口气,将脸埋进尹辞胸口。
禁制之痛,犹如撕开未长好伤疤。时敬之只觉得脑仁里有千万把锥子乱戳,戳得他脑子快要停止运转。
觉非方丈不愧是代大师,当即劝他去宓山宗。当初他要坚持找视肉,不知得吃多少苦头。
“遇到前所未见异常之事,怕怕也无伤大雅。为师惜命嘛,总该多注意下这种,咳,细节。”
尹辞好笑地盯着时敬之后脑勺。
“而且总觉得自己该怕。”时敬之嘟哝道,“你这说,是有些奇怪……按理也不至于……”
他声音里轻松突然消失,尹辞心中凛——
时敬之平稳呼吸突然急促起来,身体也微微发抖。
随便便就能抱个严实。小哑巴爱极趴在他胸口睡觉,口水横斜,把尹辞上好衣衫糊得发皱。
那孩子体温也很高。尹辞将他护在怀里,像是抱着颗柔软太阳。那份温度让人舒心,尹辞也就默许那个小崽子糟蹋衣服。
现今时敬之块头比他还要大些。幸亏此人没长成虎背熊腰壮汉,单搂个腰,尹辞还是搂得过来。
可惜当年小哑巴已经长大成人,两人挤在这狭窄空间里,这动作有些轻浮。
尹辞收回双臂,另起话题:“说到‘畏’,很早之前便想问,师尊为何那般畏鬼?”
自从贪蝶激活禁制,禁制发作就变得毫无规律可循。个词语、点气味,在他还没意识到它们与过去关联时,疼痛便接踵而至。
可惜是人都有个贱毛病,越知道不能去想,就越止不住去想。
尹辞手指温暖有力,穴道也揉得准。时敬之得到点喘息空间,鼻端埋入尹辞衣服布料,又仔细嗅嗅。
尹辞气味有些清苦,但不似药味。他闻起来像墓土,又像是浸泡太久血腥,两者混成股阴森暗香,让人下意识想要远离。
然而时敬之觉得这股味道安心至极,甚至让他双眼有些发酸。
“师尊?”
“唔。”时敬之恹恹地回道,“没事,睡、睡会儿就好。”
尹辞毫不留情地掐住他手腕,果然,时敬之心跳杂乱无章,身上出薄薄层汗,不似往日发病之相,倒更像是禁制发作。
“怎回事?”
“头痛而已。伤不到性命,有数。”时敬之有气无力道,“到宓山宗,切都好说。阿辞,咱们还是睡吧,多存些体力。”
他印象里,无论是小哑巴还是时敬之,胆子直都很大。哪怕面对神佛,也股子天不怕地不怕,你能奈何气势。
可便宜师父睥天睨地,为人处世八面玲珑,偏偏怕鬼,实在让尹辞百思不得其解。
时敬之整个人僵下。
“也不是很怕。”
他相当严肃地表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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