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非和尚轻啧两声,看向众人眼神近乎慈爱。
“阎不渡此人狠毒精明,不会好心到送剑归寺,也不会幼稚到以此挑衅,只能是藏关乎埋骨地线索。见尘寺寺规甚严,你们不便四处打听。如今来见老衲,也是想知道当年事,是不?”
“是,晚辈
“还有什来着……哦,空石师叔祖遗骨。时掌门,看咱们也算有点交情,你就别瞒老衲啦。就凭你换回《无木经》,别说看眼石剑,哪怕让和尚光着身子绕寺跑圈,也是看得。”
时敬之磕磕绊绊道:“……方丈大师,也、也不必如此。”
他还没从空石大师影响里走出来,被面前方丈震得神志不清,两眼有些发直。
觉非和尚大笑几声,声如洪钟,震得几人肺腑颤动。他用粗胖手指拍拍膝盖,双眼笑得眯起来,时让人分不清他在看谁。
“所以时掌门特地抛出遗骨事,来见老衲,想必有其他要事吧。”
明日早餐只有盐粥和煮青菜。”
时敬之立刻闭嘴,闭气凝神,老老实实吃早餐。
见尘寺如今方丈,尹辞听过几耳朵,从没见过真人。他只知道那和尚是觉会和尚师兄,法号“觉非”。觉非和尚武功极高强,自闭程度也非以往方丈能及。按照江湖中人说法,除非天下动乱、山河破碎,不然这位方丈是不会下山。
觉非和尚甚至连数年前武林大会都没露面。
这样个人,怎听怎难对付。尹辞做十足准备,谁想——
时敬之做个深呼吸,调整好情绪。“晚辈此次前来,确有两件事想向方丈大师讨教。若是大师能够解惑,晚辈愿助贵寺寻回空石大师遗骨。”
“唉,小小年纪,说话怎曲里拐弯。看时掌门想寻空石大师遗骨是真,其余事情只是捎带——那阎不渡,把线索藏在师叔祖那里?”
胖方丈微微睁眼,三言两语点破时敬之来意。
“……方丈大师如何得知?”
“师叔祖那石剑,是自个儿回来。空石师叔祖失踪后将近年,它突然就插在寺门口——但凡换个人,肯定忍不住来寺邀功,再不济也得打个招呼。会这干,只有那阎不渡人。”
“啊?空石师叔祖石剑呀,时掌门要看,随便看就是。反正那剑放着也是放着,看眼也不会少块。”
觉非和尚盘腿坐在榻上,饮碗素酒,又打个嗝。枯山派四人在蒲团上坐成排,谁都不知道该摆什脸色。
方丈房间宽敞,四处都是软垫。软垫间隙塞满花花草草,看着甚是热闹,没有半点出尘之意。
用客气话说,觉非和尚生有弥勒之相,耳垂眼看就要拖到肩膀,圆润五官满是喜气。直白点说,此人胖得有些过分,做什都不紧不慢,副天塌也懒得躲模样。
要不是能感觉到此人深厚内力,尹辞简直要以为他们走错门——与传闻中不同,这位方丈非但通情达理,甚至过于好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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