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辞冷笑声,没进狐狸套:“向和尚们打听,他们
尹辞径直下床,把师父硬拖回床上:“明天要见方丈,你要青着双眼去?戏耍就是戏耍,图是舒心。你要没玩够,明天继续陪你就是。”
时敬之闻言顿:“图是舒心?”
“是啊。但凡事有度,过犹不及。”
“那阿辞你舒心?”
见尹辞怔怔,面色渐渐复杂,却没有否认。时敬之心满意足,学着尹辞口吻:“那就睡吧。阿辞要是没玩够,明天继续陪你就是。”
尹辞:“……”
他时吞也不是,吐也不是,只好顺势咽下炒豆。
当初那个只会乖乖听话小哑巴,是不是歪得太狡猾点?
“而且你设阵手段高超,也是祖辈传下来?”时敬之看向摆满干果地图。“好些摆法,想都没想过……果然没看走眼。”
时敬之“啪嚓”捏碎颗松子:“经脉不全,扫骨如风,用兵如神。就算宿执还活着,也不过如此。”
用沙盘吧。”
时敬之弯起眼:“大哥爱好古怪,常给出些兵家难题。沙盘用兵,玩也有十余年。”
“这手挺漂亮。前些年大允对那罗鸠边防战,决胜战法便是如此。”
尹辞捻起几枚瓜子,随意点评道。
“不过还太嫩,若在此处伏击,你队伍还是会被断掉。”
结果第二日,时敬之眼下还是多点青黑——此人寅时又偷偷摸摸爬起来,对着张地图坐个多时辰。
尹辞见到时敬之吐血吐红帕子,恨不得揍他顿。只是看对方那张笑嘻嘻脸,他又下不去手。
最终他只做三个人早餐,托和尚取份寺里素斋,专供时敬之。时掌门捧着见尘寺特产包子,望向其他人面前金灿灿烙饼,无语凝噎。
尹辞向来狠得下心:“既然师尊不珍惜自己身体,不如和高僧们样苦修,说不定别有效果。”
时敬之咬口包子,心平气和:“……阿辞,你这是在关心为师?”
尹辞只当没听见,畅快地伸个懒腰。关于此事,他倒不怕时敬之乱猜。
仙酒驻颜不延寿。宿执不是神仙,哪怕他拿仙酒当水喝,也不可能活到现在。这世上从未有过不老不死之人,时敬之就算猜破天,也猜不到真相。
果然,时敬之紧贴地图,嘴里嘟嘟囔囔,猜想越发离谱:“阿辞,宿执是你曾祖?爷爷?……你爹?”
“该睡,师尊。”
时敬之还在看那地图:“你先睡,再看会儿,总觉得还有转机。”
“正合意。”
时敬之又笑嘻嘻地摆下几枚豆子。
“阿辞,这样呢?集结陵教总坛人,趁乱来个突围——”
尹辞哂,将不久前摆好瓜子往近处凑:“将军,师尊。”
时敬之捻起个豆子,趁机塞进尹辞嘴巴里:“这就对,果然没想多。当年宿执挑选据点,正是存压制阎不渡念头……阿辞,你那祖先,似乎没有传闻中那样恶毒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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