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
不会？”
这回他反客为主，把玩
好
会儿尹辞
发梢。
“人心多面，眼见为实。心境个月，
对阎不渡解都快比你多。”
“阿辞既然见过脆弱不堪面，也想看看阿辞。
他到底是情难自禁，走歪步棋。
百年来，面对此种境况，尹辞总会临时编出点身世，阻断对方追根究底想法。就像在源仙村时那样，谎话从来是信手拈来，对他来说不算难事。
然而通关于“饮过仙酒”鬼话冲到嘴边，却被尹辞自己咽回去。
他看着那双明亮眼睛，沉默许久。时敬之是故意说出来，他这师尊很清楚自己在干什。这只狐狸，到底还是察觉？
……察觉到无论理由为何，自己再无法像过去那样搪塞他。
尹辞正在保养吊影剑，闻言抬起头：“怎？”
“起初毫无缘由地对你好，你是否觉得此人脑袋多半有问题，行为莫名其妙？”
“……是有点。”
“以阿辞你能耐，估计早已使出诸般手段，探查身世与情况。”
这回尹辞不答。时敬之这句话并非问句，他否认也没用。
心里不是滋味。
刚出心境，尹辞行为反常。时敬之只当他见空石阎不渡末路，心有所感。只是几日过去，他这徒弟还是那副周到模样。
近几日，尹辞确实对他很好。时敬之看得出，那些关切并非虚情假意，甚至有点过头，近乎某种诡异娇纵。
自己本该就此满足。可时敬之总有种感觉，那份好是行素、自上而下。
……就像尹辞擅自落定尘埃，决定他们只需走到这步。
对方将颗心堂而皇之地放在自己手里，他能给出答案只有个。
“怎，师尊要来捉？现在就能答应你，无论你结局如何，必定会陪你看到最后。对师尊喜爱，也并非谎言。”
尹辞把吊影剑放下，微笑着应道。
“就算师尊知道真相，现况也不会改变。”
见尹辞没再随口搪塞，时敬之笑得越发灿烂，双眼睛弯起来。
时敬之笑着走近，他背对满窗月光，捉住尹辞缕发丝。
尹辞皱起眉——哪怕背着光，那双眼睛也明亮非常，亮到让他有些不舒服。
“阿辞，你听好。现在要做同样事。寻找视肉同时，会尽全力探查你身世、来历，以及你心魔。”
糟糕。
尹辞陡然意识到自己疏忽。小哑巴早已不是当年小哑巴，时敬之对他小心翼翼地敞开点心扉，却没有同时丢掉那深沉城府。
时敬之不知道自己想要什，但他清楚，自己想要绝不是这种程度东西。
念头闪过，时敬之突然有点想笑——真是天理循环、报应不爽，他最初给尹辞份莫名其妙好意，如今对方以同样形式还回来，他这个“被珍视”人反倒全身不自在，丝毫不觉得快活。
人心原来是这样复杂？
“阿辞。”
时敬之突然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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